第三種類型,是內行批評外行,亦即真正的書法批評家,批評那些冒牌的書法家。本來,冒牌的書法家是不具備被批評的美學價值的,真正的書法批評家也不會關注他們。然而,在當代書壇上,有一大批冒牌的書法家,其並非平頭百姓,而是有權有勢的人物,如政府官員、軍界將領、商海大腕、文壇權威、書協領導之類。因為有權有勢,所以他們要請批評家來對他們批評一番,自然是心想事成、不費吹灰之力的。他們所請的批評家,每每是那些在書學界享有一定聲譽的人。因為在他們看來,這乃是使他們的書法藝術得到肯定的必要條件。而且,有不少的批評家,也心甘情願為他們“效犬馬之勞”。於是乎便應運而生了當代書法批評中的“內行批評外行”。在這裏,“內行”本來是看得出問題的,但“外行”的權勢卻使這“內行”難以秉筆直書。因此便形成了這類“書法批評”的一種基本格調與模式,這就是:曲意奉承、文過飾非。不但挖空心思、捕風捉影,甚至無中生有地挖掘被批評對象的各種“優勢”並進行極大的誇張與美化,而且將一些明擺著的缺陷和不足也要千方百計地說成“優勢”。譬如,多少能看得出一點功力的,便是“功力深厚”、“學有淵源”,甚至“博采眾長”、“熔古鑄今”雲雲。若連起碼的基本功也尚未具備的,那便是“自抒性靈”、“不落窠臼”,甚至“自我作古”、“卓然成家”了!在近些年人們讀到的各種評介著名書家的文字中,這種東西占有相當大的比重。其評說文字之華美與被評作品之拙劣,往往反差強烈,形同“小品”。所以這種“書法批評”,也沒有多少批評價值可言。
第四種類型,是內行批評內行,亦即名副其實的書法批評家批評名副其實的書法藝術家。因為雙方都是內行,所以這樣的書法批評才是真正美學意義上的書法批評。隻有在這種書法批評之中,批評家才能真正體現出自己的主體價值,完成自己的曆史使命,書法家才能真正認識自己的藝術自我,確定自己的曆史地位。因而這樣的書法批評,才是具有不可或缺的開拓性與獨創性的。毫無疑問,這才是當代中國書法批評的脊梁所在,是傳統中國書法批評在當代的繼續和發展,也是當代中國書法繼往開來的批評基點。然而,即使在這一部分書法批評中,也仍然存在著一定程度的不盡如人意之處,這就是情感因素對理性思維的幹擾。眾所周知,這種批評經常是在師生、朋友、同窗、上下級之間進行的,所以便難免或出於友愛、或礙於情麵、或懾於威嚴,而將恩師作“大師”、視弟子為“才子”。這類文字,我們不時也可以讀到的。當然,這種情況,隻是部分地存在於對當代書家的批評之中;對古代書家的批評,自然不會如此。而且,就是在這類書法批評中,情感因素的幹擾,畢竟還是較為次要的,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這種批評的質量,卻到底不至於完全撲滅理性思維的光輝。
這就是我們從批評主體與批評對象之間的水平及關係層麵出發,對中國當代書法批評的一個大體認識。由此不難看出,我們當代書法批評的總體質量和水平,還是很難讓人滿意的,是亟待提高的。這就是近些年來,人們始終都在關注著書法批評自身的建設與發展的一個基本原因。
第三種類型,是內行批評外行,亦即真正的書法批評家,批評那些冒牌的書法家。本來,冒牌的書法家是不具備被批評的美學價值的,真正的書法批評家也不會關注他們。然而,在當代書壇上,有一大批冒牌的書法家,其並非平頭百姓,而是有權有勢的人物,如政府官員、軍界將領、商海大腕、文壇權威、書協領導之類。因為有權有勢,所以他們要請批評家來對他們批評一番,自然是心想事成、不費吹灰之力的。他們所請的批評家,每每是那些在書學界享有一定聲譽的人。因為在他們看來,這乃是使他們的書法藝術得到肯定的必要條件。而且,有不少的批評家,也心甘情願為他們“效犬馬之勞”。於是乎便應運而生了當代書法批評中的“內行批評外行”。在這裏,“內行”本來是看得出問題的,但“外行”的權勢卻使這“內行”難以秉筆直書。因此便形成了這類“書法批評”的一種基本格調與模式,這就是:曲意奉承、文過飾非。不但挖空心思、捕風捉影,甚至無中生有地挖掘被批評對象的各種“優勢”並進行極大的誇張與美化,而且將一些明擺著的缺陷和不足也要千方百計地說成“優勢”。譬如,多少能看得出一點功力的,便是“功力深厚”、“學有淵源”,甚至“博采眾長”、“熔古鑄今”雲雲。若連起碼的基本功也尚未具備的,那便是“自抒性靈”、“不落窠臼”,甚至“自我作古”、“卓然成家”了!在近些年人們讀到的各種評介著名書家的文字中,這種東西占有相當大的比重。其評說文字之華美與被評作品之拙劣,往往反差強烈,形同“小品”。所以這種“書法批評”,也沒有多少批評價值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