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雨的問話其實可以當做是尋常的問候。
隻是可惜這個人是白依依。
白依依停了手中的動作,直起身後將身後的枕頭放好後才靠在枕頭上望著一邊站著的女子,唇邊融著淡淡的笑意,“不知道憑的什麼我要和你說我和二師兄的這些事呢?”
杜思雨的問話就像是質問一般,可憑什麼呢?杜思雨是她的什麼人,又是柏寒樓的什麼人?
“我……”杜思雨的話音淡了下去:“我隻是關心柳師傅,擔心二師兄會不會說些什麼話來為難柳師傅。”
“沒有。”白依依應的很快,幾乎是在杜思雨的話音剛落的時候就應了出去。
話音淡漠直接沒有一絲旁的餘情。
杜思雨聽著這語氣驚了驚,隻因她此前從未聽過柳師傅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過話,心中略微的知道柳師傅有些生氣了,也怪起自己剛剛的問話,她是什麼身份,這柳師傅又是個什麼身份,她憑什麼去質問柳師傅?
說到底她能到這上麵來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是柳師傅。
大師兄為人謙和,與誰都能講出話來,即使是與她,大師兄也會笑著很溫柔的與她講話,可這些跟柳師傅比起來卻顯得很是微不足道。
柳師傅長的並不好看,臉龐有一塊黑斑不說,個子還不是很高,就連講話也不是那樣的好聽,所以她覺得大師兄對柳師傅的特別不過是因為同情柳師傅罷了,她從未多想過什麼。
那日大師兄來找自己,問她能不能照顧好柳師傅,她很肯定的說能,然後大師兄說了一聲好,便也就讓她一同跟著到這裏來。
這個的她,也沒有多想,隻以為著大師兄是看上了自己的能幹。
可剛剛二師兄的行為讓她不能不多想,再加上之前發生的事情,她心中越發的吃味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味,總之心裏頭有一百萬個不高興。大師兄對她好就罷了,為什麼二師兄對她也是特別的?
不過是個會煮飯的廚娘,有什麼稀奇的?
“你若是無事就先下去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了。”白依依看著在一邊不住的自我思索的女子直接就下了逐客令,她隻要看一眼杜思雨的麵色就大抵是能猜到她心裏在想寫什麼。
以前的她以為著這個小女生不過是可愛了一點而已,可現在看來,那心思倒是多了去。
都說男女之事很是難說,如今看來,倒是不假。
“柳師傅是不是生氣了?”杜思雨聽得白依依的逐客令,驚慌的回了神看向那個已是在床上躺好的女子,膝蓋一軟,竟是不自覺的就跪了下去,“柳師傅不要生我的氣,我沒有別的意思。”
這聲音聽起來有了些啜泣的意味。
白依依有些惱的背對著那個跪下的人,道了一聲:“我沒有生氣你出去吧,若是想跪也可繼續跪。”
啜泣聲依舊存在,擾的她很是不好睡,遂她又加上一句:“不準哭,哭就滾出去。”
杜思雨的問話其實可以當做是尋常的問候。
隻是可惜這個人是白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