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去,從周振南手中扶過趙明明,眼中都是擔憂和關切,問:“明明,發生了什麼事情?”趙明明一見到江城北,便握住江城北的手,眼中的淚水也終於落了下來,攥著他,喚:“城北。”仿佛受了委屈看到家人的孩子。
周振南見江城北和趙明明如此,心中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觸。說:“趙明明去求何淼,希望她能對你網開一麵。”
江城北扶著趙明明進了屋子,讓她坐下了。自己到衛生間拿了浴巾替她擦頭發,天氣涼,頭發幹得慢。趙明明的發梢還淌著水珠,濕漉漉的頭發一綹綹地團成一團,發絲之間都是茶漬,殘茶的味道混在頭發裏。
“我去洗個澡吧。”趙明明站起來,看著江城北,笑著道。
江城北點了點頭,看著趙明明進衛生間。從背後看過去,趙明明的身影瘦削而單薄,仿佛又瘦了許多,一件薄薄的外套穿在身上,空蕩蕩的。江城北的心裏泛起一陣心疼,開口喚住她:“明明。”
趙明明聽見他喚自己,便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住江城北,問:“怎麼啦,城北?”她的眼睛望著他,仿佛隻能看得見他,仿佛他就是她的全部,小小的瞳仁裏都是濃濃的情意。
江城北摟住趙明明,親了親她的額頭,看著她,說:“以後你不要再這樣傻氣了。”
趙明明的頭靠著江城北的胸口,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心裏最後的一點委屈也煙消雲散,說:“其實我也沒有想過何淼真的能放手,隻是想讓她出口氣,也許她會留幾分情麵。”
江城北聽她這樣說又是心疼又是難過,越發摟緊了她,說:“我並不需要何淼留什麼情麵,我不怕輸,也不是輸不起。明明,你要相信我,我一定還會回來實現我的目標的。”
趙明明摟住江城北的腰,輕輕地說:“城北,我相信你。”
第二天,江城北晚上有一個應酬,沒想到卻碰到了何淼。何淼看到江城北,笑得一臉得意,走到江城北的麵前,說:“江城北,好久不見。”
江城北不想與何淼糾纏,沒有理會,隻當沒有看見正要走過去,卻被何淼挽住胳膊,說:“這麼久不見,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跟老朋友聊聊的嗎?還是你最近忙糊塗了?”
江城北從何淼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說:“我想說的話,大概何**都不想聽。而我,既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跟你聊天。”
何淼被江城北氣得一怔,眼睛一瞪,正要發作,但很快卻露出笑來,說:“江城北,你給我點意見,我拿到泰悅公司的管理權後該如何管理泰悅好呢?”何淼說著,看著江城北眼珠轉了轉,接著道,“要不,我請你來當泰悅的總經理,繼續管理泰悅公司如何。畢竟是老東家,熟門熟路。或者……”說到這裏,何淼停了下來,盯住江城北,說,“或者,你求求我,也許我會放過泰悅也說不定。”何淼說完目不轉睛地盯住江城北,看他的反應。
誰知江城北隻不過輕輕笑了一下,臉上的神情十分坦然,既不窘迫也沒有狼狽,一如平常,說:“何**,要是你拿得到泰悅的管理權,那我恭喜你。何**出身名門,家學淵源,還需要我的指點嗎?至於請我當泰悅的總經理,何**你就不要白費這個力氣了。若是你想羞辱我,那你隨便。不過何**,你先把泰悅看好了,別剛剛左手拿了管理權,右手就送了出去,那就是竹籃打水空歡喜了。”
何淼沒想到江城北這樣不卑不亢,對著自己的冷嘲熱諷既不氣短也不讓步,反而顯得她鋒芒畢露,了無意趣,這樣铩羽,何淼心裏的煩躁終於再也忍不住表露了出來。說:“江城北,就算你嘴皮子耍得再順溜也沒有用,你已經輸定了。”何淼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一般,麵上笑容一展,看著江城北,道,“我還有個有趣的事情說給你聽。昨天,趙明明來找我的事你知道了吧。她為了你還真豁得出去,在我麵前說跪還真就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