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鬧鬧呀。隻有馬歇爾先生一個人在遊泳。”

馬歇爾剛遊完上岸,他摔著毛巾走上了海灘,“今早在海裏很舒服,”他說:“不幸的是,我還有很多工作待做,得馬上去做了。”

“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馬歇爾先生,尤其是今天的天氣這麼好,哎,昨天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就跟賈德納先生說了,要是天氣還繼續這麼壞下去的話,那我們隻好離開這裏了。你知道,島上到處都是濃霧的時候好怪異,叫人覺得鬼氣森森的。不過,我從小就對周圍的氣氛特別敏[gǎn]就是了,你知道,有時候我都會尖聲叫了又叫,當然,這事叫我爹媽傷透腦筋。不過我媽是個可愛的女人,她跟我爹說:‘辛克萊,要是孩子想這樣的話,我們就得讓她這樣做,尖叫是她自我表現的一種方式。’我爹當然同意她的說法,他很服我媽,對她唯命是從。他們是非常可愛的一對,這點我相信賈德納先生也會同意的,他們真是一對很了不起的夫婦,對不對?歐帝爾?”

“對啦,親愛的。”賈德納先生說。

“令媛今天早上在那裏呀?馬歇爾先生?”

“琳達?我不知道,我想她大概是在島上什麼地方逛吧。”

“你知道,馬歇爾先生,我覺得那個女孩子太瘦了,她需要好好喂一喂,而且很需要,很需要同情。”

甘逸世·馬歇爾很唐突地說:“琳達很好。”

他往旅館走了過去,派屈克·雷德方並沒有下水,他還坐在那裏,公然地朝旅館那邊望著。他看起來好像有點懊惱,布雷斯特小姐來的時候倒很開心。

他們的談話大致上和前一天差不多,賈德納太太喋喋不休,布雷斯特小姐則斷續插入,最後她說道:“海灘上好像很空曠,大家都出海去了嗎?”

賈德納太太說:“我今天早上還跟賈德納先生說,我們實在該乘船到大德漠去,那裏離這很近,而且整個環境很有浪漫情調。我也很想看看那座監獄——王子縣吧?是不是?我想我們最好馬上安排一下明天就去,歐帝爾。”

賈德納先生說,“好的,親愛的。”

赫邱裏·白羅對布雷斯特小姐說:“你打算去遊遊泳嗎?”

“哦,我吃早飯以前已經下過一次水了,有人從旅館房間窗口丟了個瓶子下來,差點砸爛我的頭。”

“哎,這種事實在是太危險了!”賈德納太太說,“我有個很好的朋友,就是在路上走的時候給一罐牙膏打中了頭,得了腦震蕩——東西是從三十五樓的窗口丟下來的,這種事實在太危險了,他傷得很重呢。”她開始在她那一大堆羊毛線裏翻找著。“哎,歐帝爾,我想我淺紫色的毛線沒拿來。在我們睡房五鬥櫃的第二個還是第三個抽屜裏。”

“好的,親愛的。”

賈德納先生很順從地站起身來,去替她找東西。賈德納太太繼續說道:“你知道,有時候我真覺得現在我們太過分了點,好多偉大的發現,還有大氣裏的電波什麼的,我想就因此才會使得很多人精神不安。我覺得該是叫我們重新認清人性的時候了,白羅先生,我不知道你對金字塔的預言有沒有過興趣。”

“沒有。”白羅說。

“哎,我可以向你保證,那真是非常非常的有意思。比方說莫斯科以北正好一千英裏的地方就是——哎,是什麼地方來著?——會不會是尼日微?——反正你隻要畫一個圈,就可以看到最意想不到的事——你也可以看得出那些事想必有些特殊的指導,古時候的埃及人不可能以為那全是他們自己做出來的。要是你研究了數字和重現的理論,哎,那所有的一切都再清楚不過了,我簡直不明白怎麼還會有人會感到懷疑。”賈德納太太很神氣地停了下來,可是白羅和布雷斯特小姐都沒有表示任何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