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可笑、可厭,看你怎麼想,完全是各人的看法。可是我也覺得他另有一番麵目。”
“那又是什麼呢?”
赫邱裏·白羅兩眼望著天花板,喃喃說道:“我想他是——緊張。”
柯根德巡官說:“我已經把各種時間算過了,從旅館下到小妖灣的那道梯子一共三分鍾,那是走到旅館裏的人看不到你的地方再拚命跑過去所需的時間。”
溫斯頓挑起了盾毛,他說:“比我想象的要快多了。”
“從梯子下到海灘上,一分鍾又四十五秒,上來的話是兩分鍾。做這試驗的是符靈特,他有點運動家的派頭。照一般人走路和上下梯子的速度來算,全部大約將近十五分鍾左右。”
溫斯頓點了點頭。他說:“還有一件事我們必須調查清楚,就是煙鬥的問題。”
柯根德說:“卜拉特抽煙鬥,馬歇爾也一樣,還有那位牧師。雷德方抽香煙,那個美國佬喜歡雪茄,巴瑞少校根本不吸煙。馬歇爾房間皇有一根清煙鬥的煙簽,卜拉特房間有兩根,牧師房裏有一根。女傭說馬歇爾有兩支煙鬥,另外一個女傭是個比較笨的女孩子,搞不清楚另外兩個人有幾支煙鬥,隻含而糊之地說她注意到他們房間有兩支還是三支。”
溫斯頓點了點頭。“還有什麼別的嗎?”
“我也查過旅館的職員,好像都沒有問題,在酒吧間的亨利,證實了馬歇爾的話,說在十一點差十分時見過他。負責照顧海水浴場的威廉,早上大部分時間都在整修岩石上的梯子,他好像也沒有問題。喬治在網球場上畫線,然後在餐廳外麵整理花木,要是有人從堤路過來,到小島上的話,他們幾個都不會看見的。”
“堤路上的水什麼時候退盡?”
“大約九點半左右。”
溫斯頓摸著胡子。“很可能真的有人從這條路過來。我們又有了新的發現,柯根德。”他把在洞裏找到那個三明治盒子的事告訴了這個巡官。
門上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溫斯頓說。
來的人是馬歇爾,他說:“你能不能告訴我可以在什麼時候安排葬禮的事?”
“我想我們在後天就要驗屍了,馬歇爾先生。”
“謝謝你。”
柯根德巡官說:“對不起,這幾件東西還給你。”他把那三封信遞了過去。
甘逸世·馬歇爾有點挖苦地笑了笑。他說:“警方有沒有試驗過我打字的速度?我希望可以還我清白了吧。”
溫斯頓上校用很開朗的語氣說:“是的,馬歇爾先生,我想我們可以給你開張健康證明書。這些信至少要花整整一小時來打字,而且,女傭聽到你打字,一直到十一點差五分,二十分鍾之後,另外一位證人又看到了你。”
馬歇爾喃喃地道,“真的嗎?那一切都很令人滿意了。”
“是的,戴禮小姐在十一點二十分的時候,到了你房間裏,你當時正忙著打字,所以根本沒注意到她進來。”
甘逸世·馬歇爾的臉上表情冷淡地說:“戴禮小姐這樣說的嗎?”他停了一下,“其實她錯了,我看到了她,不過她不知道而已,我是從鏡子裏看到她的。”
白羅喃喃地說道:“可是你並沒有把打字的工作停下來?”
馬歇爾不快地說:“沒有。我想把信趕完。”他停了下,然後突然問道:“沒有什麼別的可以效勞的地方了吧?”
“沒有了,謝謝你,馬歇爾先生。”
甘逸世·馬歇爾點了點頭,走出房間。溫斯頓歎了口氣說:“這下我們最有希望的一個嫌疑犯沒有了——刷清了嫌疑。啊,倪司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