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直很小心。”

羅莎夢急切地說:“聽好,琳達,我一兩分鍾前說的話,現在還是那個意思——而且還要加一百倍,把所有的事忘掉,永遠不要再去想他,忘掉——忘掉……隻要你肯試,就一定可以忘得掉的。艾蓮娜已經死了,再怎麼樣也不能使她複生……把一切都忘掉,活在將來,最重要的是,要守口如瓶。”

琳達向後退縮了一點,她說:“你——你好像全都知道?”

羅莎夢用力地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在我看來,是有個殺人狂偷上了這個島,把艾蓮娜殺掉了,這也是最可能的答案。我大概可以說得定警方最後一定非接受這種說法不可。事情就一定得如此?事情根本就是如此!”

琳達說:“要是爸爸——”

羅莎夢打斷了她的話。“不要說了。”

琳達說:“我一定要說一件事,我母親——”

“怎麼樣?她怎麼樣?”

“她——她曾經因為謀殺案而受審,是不是?”

“是的。”

琳達慢慢地說道:“後來爸爸娶了她,這樣看起來,好像爸爸並不認為謀殺是很不對的事——我是說,並不都是不對的。”

羅莎夢斬釘截鐵地說道:“不準再說這些——那怕對我也是一樣!警方並沒有任何不利於你父親的說法,他有不在場證明——一個他們打不破的不在場證明,他完全安全。”

琳達低聲說道:“難道他們起先以為爸爸——?”

羅莎夢叫道:“我不知道他們原先怎麼想法!可是他們現在知道不可能是他幹的了,你懂不懂?不可能是他幹的!”她的語氣十分權威,眼光似乎在命令琳達接受她的說法。

琳達歎了一口長氣,羅莎夢說:“你不久就可以離開這裏了,你會把一切都忘掉的——所有的一切!”

琳達突然用令人意外的暴烈神情說道:“我永遠也忘不掉。”她車轉身子,跑回旅館去,羅莎夢瞪著她的背影。

“夫人,我想請問一兩件事。”

克莉絲汀·雷德方抬起頭來,有點茫然地望著白羅,她說:“什麼事呢?”

赫邱裏·白羅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茫然,他早就注意到她的視線一直跟著她那在酒吧外陽台上走來走去的丈夫,可是他目前對別人夫婦間的問題並無興趣,他要的是資料。

他說:“夫人,我要問的是一句話——那天你偶而說出來的一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克莉絲汀的兩眼仍然盯著派屈克,說道:“哦?我說的哪句話呢?”

“那是一句回答局長問話的話,你說你在發生刑案的那天早上到了琳達·馬歇爾小姐的房間裏,發現她不在,後來她又回來了,就在那時候,局長問你她起先去了哪裏。”

克莉絲汀有點不耐煩地說:“我說她去遊泳了,是不是?”

“啊,可是你那時候不是這樣說的,你並沒有說:‘她去遊泳了’,你說的是‘她說她去遊泳了’。”

克莉絲汀說:“這根本是一回事嘛。”

“不對,這可不一樣!你那樣回答法暗示了你這邊的某種看法。琳達·馬歇爾回到房間裏——她穿著泳裝,可是——因為某種緣故——你並沒有馬上假定她是去遊泳回來,這由你用的句子‘她說她去遊泳了’就聽得出來——是不是由於她的態度,或是她身上穿的什麼,或是她說的什麼話,使你在她說她去遊泳了的時候感到頗為意外?”

克莉絲汀的注意力離開了派屈克,而整個落在白羅身上,她這下感到了興趣。她說:“你真聰明。一點也不錯,我現在想起來了……當琳達跟我說她去遊泳了的時候,我的確有點覺得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