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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已經被他欺負了好多次了,可明珠仍舊羞怯不已,小手捉著他的前襟,下巴被迫抬高,迎接這個帶著濃烈壓抑意味的吻。

七王起初親得還很柔和,漸漸呼吸重了幾分,輕而易舉撬開那嫣紅的唇瓣和雪白的貝齒,舌尖探入,勾住那軟軟的小舌頭吮吸翻攪。她被親得麵紅耳赤,被這種過分的親昵嚇住了,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某種詭異的灼熱,隔著幾層衣料抵在她柔嫩的肌膚上。

明珠怔了怔,回過神後隻覺腦子裏嗡嗡的,小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連忙掙紮著推搡他,“博士放開我,否則、否則……”她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說出來下文,漲紅著臉想了半天才繼續道:“否則我不喜歡你了!”

倒真是個天大的威脅。

她可愛的反應逗得蕭衍想笑,於是他低低地笑出聲來,埋首在她柔軟的頸窩,呼出的氣息溫熱地噴灑在她嬌嫩的肌理上。她雙頰還有幾分曖昧的潮紅,見他笑,不由更加生氣了:“欺負人還笑得出來!博士真是太過分了!”

“愛聽你喊我博士。”七王在她的小臉上咬了一口,指尖摩挲那滾燙柔滑的肌膚,“也愛欺負你。”

明珠又羞澀又懊惱。京中盛傳七王蕭衍自幼便寡言,不善言談,他逗弄起她分明是張口就來!

被摟著抱著親了好一陣兒,外頭才傳來一個端麗的女子嗓音,恭謹道:“殿下,該授課了。”

聞言,她頓時如獲大赦,連忙推著男人硬邦邦的胸膛小聲道,“博士聽見了麼?該去給太學生們授課了!誤了時辰可不行呢!”邊說邊掙紮著要從他懷裏掙開。

蕭衍長眉微挑,視線在小丫頭明顯透出喜色的精致臉蛋上打量,然後半眯了眼,語氣聽不出半點情緒:“同我分開,寶寶很高興?”

明珠心頭翻了個白眼,暗道當然了,同你在一處,不是被親就是被啃,有時她臉兒太紅,曲觴她們還以為她身子不舒服呢。

腹誹了一陣,麵上卻不敢有絲毫的表露,隻悻悻道,“沒有啊。”說著怕他不信,因萬分懇切地補充道:“隻是博士一貫守時,乃三千太學生們的表率,若是誤了時候,學生怕損了博士的英名。”

他聽她一通口是心非的鬼扯,倒也不識破,將她放下來後,高大挺拔的身軀從官帽椅上站起,淡淡道,“不許亂跑,聽見了麼?”

明珠點點頭,“嗯,學生記住了。”

蕭衍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小臉,接著才旋身,大步走出書房。靜候在外頭的徐士愷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博士,對揖著雙手切切道:“博士。”

七王嗯了一聲,一頭往垂花門走一頭吩咐,“我的書落在書房裏了,士愷,去為我取來。”

博士有令,當天學生們的一概莫敢不從。許侍郎家的公子當即恭恭敬敬應聲是,轉身往書房的方向小跑過去,身上的褒衣博帶呼呼灌風。

裏頭明珠將好出門兒,隻覺眼前人影一晃,定睛看時不由詫異地睜大眼,“許士愷,怎麼是你?”

許家三郎見了她也是驚詫,“趙明珠?博士讓我來給他取書冊。”說完見她俏臉緋紅,隻以為她病未痊愈,不禁關切道,“身子還是不見好麼?這麼些時日了。”

明珠窘迫不已,也不願與他多說,隻敷衍道,“快好了快好了,多謝關心,不打擾許兄替博士拿東西了。”然後揖了個禮,打算一溜煙兒從書房裏跑出去。

孰料那人像是想起了什麼,不由正了容色道,“你雖帶病,可該做的課業還是得一樣不落地做,於博士上回讓背的東西記得背,三天之後進學要默寫的。”

明珠聽了這話,隻覺頭頂的天都黑了,不禁哭喪著臉道,“可是許兄,我病得甚重,就不能請博士通融通融麼?”

徐士愷家中三代為官,是根正苗紅的讀書人,迂腐勁兒絲毫不遜於趙氏禮書。他搖頭,道,“博士之令重如泰山,你還是好好準備吧。”隨之便取過書冊,頭也不回地去了。

明珠立在簷廊下隻覺欲哭無淚,忖度了好半天,終於不甚情願地做了個決定:想要從於閣老手下脫身,她也隻能去求蕭衍了。

想起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她臉兒一紅,甩了甩腦袋大步回寢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