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嘴裏說了句話?
蕭礪沒仔細看,不過對方確實是說了,仔細想了想,才發覺對方口型是個“對不起”。
蕭礪嗤笑一聲,“那小子似乎想向你道歉。”
道歉?蕭白似乎在想象著那個場麵,許清銘回來時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呢?
是每晚時撒嬌的將頭埋進他的懷中,還是小心翼翼的抱著他替他清理著身體?
蕭白不明白自己是怎樣想的,隻能狼狽的背過身去,口不擇言道,“被捉住…就太好了。”
沈洛冰沉默的望著蕭白,隱約發現了什麼。
他甚至想到了自己曾經看過的一本書。
“人固然有一心,然可多變也。”意思是說,人有一顆心,但並不是永遠保持不變的,會因為各種因素而改變。
沈洛冰眸子越發深沉,意識到這幾個月來蕭兄恐怕同許清銘相處習慣了,心裏已經有所改變,隻是蕭白還不自知,或者說不想承認罷了。
畢竟對於囚/禁自己的人,不但沒有恨對方,還隱隱喜歡上對方,蕭白自然覺得令人羞恥。
許清銘他做到了,讓蕭白真正的對他開始感興趣,然而時間太短,蕭白又不願深究。
蕭白已經救出,而時間又到了中午,太陽越發越曬起來,蕭白同蕭礪分別,乘著男主的飛劍來到了雲清峰。
蕭礪隻說了不讓蕭白住在男主這裏,可沒有說兩人不能交往,沈洛冰買好的飯菜,在洞府裏擺好。
“蕭兄,過來吃吧,不用再曬陽光了。”沈洛冰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蕭白躺在洞府外的一片空地上,身下鋪著軟墊,正懶洋洋的曬著陽光。
蕭白聽到男主聲音,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懶散的走過去。
桌上擺著豐富的飯菜,因為是在食堂買的,所以大部分都是素菜。修士一般不吃肉,認為吃肉會影響體內靈氣的精純。
蕭白望著這一桌子的菜,卻是再次想到了許清銘。
那廝喜歡葷素搭配,甚至學會了做飯後甜點,自己不願動彈時就端著碗來喂自己,蕭白拉開椅子,手指夾著筷子,隨意的夾了一口麵前的菜。
然而沒吃幾口就勉強的很,喝了口粥才咽下去的。
許清銘手藝不錯,而且每日都在吃食上下了功夫,自然做的精致又好吃,蕭白再吃食堂的大鍋菜,卻是有些難以下咽了。
沈洛冰思忖著,想到自己跟蹤許清銘時那幾天。
對方會去靈草園,花費不少的靈石用來買上好的食材,有時候還會倒掉做的不好的,或者給野生的靈獸吃,蕭兄那些日子定然吃的對方做的飯菜,許清銘如此用心,蕭兄一時吃不慣食堂裏的飯菜。
沈洛冰端起茶盞,輕輕飲啜一口,“這食堂的飯菜太過單調,等著蕭兄身體好了,我做下手同蕭兄一起做一桌子。”這句話卻是不著痕跡的安慰了蕭白,化解了蕭白心中的尷尬。
蕭白點點頭,不在執著於吃這些難吃的飯菜,轉頭喝起湯來。
許清銘在蕭白身上留下太多痕跡,不論是明顯的,還是不明顯的。
兩人吃完午飯,勉勉強強吃個半飽,蕭白要恢複一芐體質,如今爬個山都累,皮膚曬多了陽光會疼,蕭白知道這是因為幾個月來一直待在房裏的結果。
下午準備練劍,但是蕭白儲物袋都不在身上,不知許清銘放到哪裏了,沒有在洞府裏找到,蕭白隻能先用著男主的劍練習招數。
沈洛冰坐在台階上,身前是正在練劍的蕭白,蕭白身著一身白衣,但是比白衣更加白皙的是蕭白本人,身上的肌肉下去不少,一張尖臉吃成了圓潤的臉頰,如此一來,看上去如同十八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