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Mint夏的手榴彈o(≧v≦)o~~
謝謝郭中碩鼠的地雷o(*≧▽≦)ツ
_(:з」∠)_解釋一下“昏禮”的問題……這個真不是錯別字,因為在黃昏行禮,所以本來就是叫“昏禮”,“婚禮”反倒是後來才有的……
因為最近看這方麵的書比較多……於是強迫症地習慣於用“昏禮”了……
_(:з」∠)_為了彌補蘇妤讓兩大世家爭起來什麼的……突然覺得蘇妤簡直是妖女禍國(雖然這兩家本來也不睦吧)
☆、應付
賀蘭子珩踏進霽顏宮時,蘇妤便在殿門口施了禮,俯身一拜,道了聲:“陛下大安。”
她每每這般行大禮的時候,賀蘭子珩都有些不自在。旁的嬪妃平日裏見他多半也不過是行個萬福了事,偏她十次裏有八|九次都是毫不懈怠的稽首大禮。
恭敬無比的大禮,卻還是如霜淡漠的神色。
他伸手扶她,這次沒給她躲避的機會,直接彎腰握上了她的手腕。蘇妤低垂著首,又屈膝一福:“謝陛下。”
他沒有鬆手,拉著她一並入了殿,晚膳已備好了。他落了座,蘇妤猶自立在他身側,低眉不言。
皇帝看了看她:“你……坐吧。”
“陛下。”蘇妤微有一笑,卻是從容不迫地回了一句,“臣妾戴罪之身,豈敢跟陛下同席。”
他神色一沉。
是,她的話沒錯。她是因為戕害皇裔而不能為後,這樣的罪名從六宮嬪禦到滿朝文武人盡皆知,她豈是僅僅被貶妻為妾,這兩年來,她都還一直背負著罪名。
在外人眼裏,皇帝留她一條命就已經不錯了;而她也清楚一直以來皇帝對她的厭惡,雖不知近來皇帝是個什麼心思,但讓她就這麼和他同席用膳……她不敢冒這個險。
皇帝凝視著她沒有半分笑容的麵頰須臾,揮手屏退了所有宮人,又道了一遍:“坐。”^思^兔^在^線^閱^讀^
不由分說的口氣。
蘇妤輕一抬眼簾,卻又很快放下。並沒有落座,而是帶著按捺著這些日子以來的疑惑不解肅容靜靜道:“陛下,臣妾已形同棄婦。”
陛下又何必在臣妾身上費心思?
這半句話她到底沒有說出來。
“阿妤。”皇帝微有慍意地一聲啞笑,“朕沒有別的意思,你不用防心這麼重。”抬頭對上那雙冷意分明的明眸,看到她眼底滿是倔強和不信任。
一時僵持,他沉吟了半晌,緩緩問她:“你覺得朕想幹什麼?”
問得蘇妤一滯。她雖有她的猜測,卻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出來。皇帝站起身,抬手輕捏起她的下巴:“你聽著,朕知道從前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但從今往後對你再無利用,再者,你以為朕不知道你現在對外麵的事一無所知麼?”
蘇妤心中一震,很快又是五味雜陳的滋味。他說得是,她目下對外麵一無所知還是拜他所賜。蘇家如何、父親有什麼打算,她幾乎半點也打聽不到。她就像一隻折了翅的鶯雀,被他鎖在籠子裏,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那他到底是圖什麼?
對不住?他怎麼會這麼想?
啞了一啞,她淡淡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從沒有對不住臣妾的地方。”
她說著麵上沁出一縷笑意,淒迷中又有幾分詭魅。看著她這般的笑容,他立刻知道了她想說什麼。便見她羽睫微顫,聲音冷淡得毫無感情地告訴他:“臣妾害了陛下的孩子,是臣妾對不住陛下才是。”
這話從她口中親口道出,就像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是他一直以來不肯信她、咬定了是她害了那孩子。當年她明明喊過冤,他卻帶著蘇家的恨和對她的偏見半個字也不肯信她、甚至連聽也不願聽。
如今,他願意信她了,她卻再不肯信他,寧可親口認下當年的罪名。
這聽似柔弱卻半分不示弱的推拒。有那麼一瞬的晃神,他幾乎要懷疑眼前這個蘇妤是不是在他死後哭得撕心裂肺、然後一死了之的蘇妤。
他深深吸了口氣平複下心緒,鬆開捏著她下頜的手。蘇妤心下一鬆,低了低頭說:“陛下……用膳吧。”
皇帝簡直被她逼得哭笑不得,隻覺非得跟她死扛到底不可,右手在她左肩上一按:“你今天就是說破了天,也得給朕坐下。”
“……”到了這個份兒上,蘇妤也難免有點哭笑不得。她覺得自己做得已經夠油鹽不進了,怎麼皇帝也油鹽不進起來?
遲疑片刻,蘇妤終是服了軟,垂首朝他一福謝恩,斂身正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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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分外安靜,誰也沒再說話。皇帝不言就罷了,蘇妤更是連眼都沒怎麼抬,第一筷子夾了個藕片到碗裏,就再沒動別的。
直到她慢慢把那片藕吃完,皇帝瞧了一瞧,默不作聲地又夾了一片藕片擱到她碗中。
“陛下……”蘇妤微有一怔,抬頭看過去,皇帝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