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轉頭吩咐丁兆蘭弄些清淡軟爛的吃食給丁月華。
蘇琳隻覺得唐諾行事詭異,本能地排斥,不留痕跡地挪到展昭身後側,隔了他的視線。丁兆蘭聽了吩咐連忙起身去廚房安排,蘇琳見床邊空出了位置,上前去慰問丁月華:“丁姑娘,你可覺得好寫了?大夥掛心你好些天了。”
丁月華的記憶還停留在倒下的那一瞬,腦子暈乎乎的,對蘇琳的關切詢問回憶迷茫,她還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唐諾接過話頭,又是一臉意味不明的笑容:“丁姑娘昏迷了幾日,身子虛得很,且讓她吃些東西再聊,蘇姑娘稍安勿躁。”蘇琳強忍著皺眉的衝動,輕聲細語地安慰了幾句才退開來,躲到展昭身側,暗暗周眉,唐少主為何這般看她?
展昭也留意到唐諾對蘇琳的過分在意,自午後診脈開始,他便覺得不對勁。不願見唐諾時不時拿別有深意的目光審視蘇琳,他同蘇琳一道悄然退出房間,直到出了院子才低聲道:“你鋪子裏忙,不用來的這樣勤。有唐少主在,不必擔心。”
蘇琳抿了唇:“唐少主怪裏怪氣的,他那眼神看得我渾身不舒服。”展昭心中也不喜唐諾幾近放肆的目光,略略沉吟,道:“唐門眾人行事詭異,亦正亦邪,你盡量避這他,莫讓他尋著事端。”
“我怎麼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可是有哪裏不對?”蘇琳百思不得奇解,她與唐諾初識,連十句話都說不到,是哪裏引起他的注意?若說哪裏不同,也就是他替她診了脈。然而,公孫先生也替她診過脈,並無特殊之處。展昭也想不透,應當不是沒有守宮砂才引起注意,細細回想了一番,反常是從唐諾提出給蘇琳診脈開始。
他記得當時蘇琳正和卓無冬在院中閑聊,她提到了——天花水痘肺癆等都奈何不了她,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體質,莫非是這一句戲言引起他的注意?“你說天花水痘肺癆等都奈何不了你,可是真的?”蘇琳不想他突然提及這個,略一愣,如實回答:“自然是真的,在我老家,嬰兒一出生就要接種各種疫苗,你們這許多致命的疾病都能杜絕。”
“疫苗?”
“疫苗……算是藥吧,各種疾病有各種疫苗。在我老家,許多疫苗是強製接種的,否則不能上學,呃,上學堂。”說著,蘇琳忽然恍然大悟,難道唐諾是因為聽到她無心說了這個才,誤以為她天賦異稟,才找借口給她診脈?唔……“隔著老遠都能聽見我說什麼,這是什麼聽力?”習武之人的耳力都好的離譜,他們才具有研究價值吧?
展昭對她說的穿越一事持懷疑態度,或許她說的疫苗確有此事吧?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向唐諾解釋。真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希望別因此生出麻煩來,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你無心之言被他記到心裏去了,盡量避著吧。”蘇琳懊惱不已,沒想到隨口一提會招來麻煩。那唐諾看著就陰陽怪氣的,她遠遠躲著為妙,萬一惹到他,對她下毒就不好辦了。
雖有唐諾的藥暫且壓製住毒性,使得丁月華蘇醒過來,可解毒一事仍刻不容緩。待晚間大家齊聚一堂商討解毒事宜時,丁月華已經從兄長口中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對中毒一事她本人也很茫然,丁氏雙俠沒有消除對蘇琳的疑慮,私下曾問過妹妹蘇琳是否可疑,被丁月華否認。
據唐諾所言,碧落九天的解藥需分三次服下,每隔兩日服一次;服下之後五髒六腑如同被刀絞火燎,斷斷續續持續五個時辰,嘔出汙血方才見效;解藥傷身,能不能撐到服完三次要,全看個人造化。這還是以珍貴的月見草做藥引,若無月見草,過程更加凶險。不過,唐諾也表示,中間他會輔以其他藥物減輕解藥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