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3)

臉上的每一個毛孔。他帶著那麼幾分邪氣笑起來:“當然有些事情讓我負責的話,我還是願意的。”她不滿地朝他撅起嘴:“瞧你這話說的,別人聽見,還以為我們怎麼了呢。”

“我倒是願意怎麼了呢。”他聳肩一笑。她沒好氣回道:“隻要你肯,我保證有數不清的美女等著要你對她們負責。”

他送了她回去,在小區門口將她放下來。她朝他揮揮手。朱一一進到大門後,張之揚一踩油門,將車開走了。汽車的馬達聲漸漸遠去。

一一忽然就發現自己身上還披著他的白色外套,一跺腳,又回過頭去,哪裏還有車子的影子?隻好作罷,想著明天幹洗了再還給他。

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朱一一在門口有那麼一會兒的猶豫。看了看手表,時針已經指向十二。時豈陌不是個晚睡的人,想必這會兒已經睡著了吧。

於是她就開了門進去,輕手輕腳脫了鞋子。果然房間裏漆黑一片,悄然無聲。她赤著腳踩在光潤的紅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嘎吱聲音。

就在她的手觸上自己臥室門上麵的門把。忽然,燈光大亮。她頓時有一些不適應,本能地就閉上了眼睛。她聽到他冷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回來得倒是夠早。”

她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見時豈陌正站在離她不願的地方,正冷冷地瞅著她。他的眼睛從她的臉上移到她的身上。而她的身上,還披著張之揚那件白色的外套。他輕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這麼看來,你是跟男人約會去了,所以樂不思蜀?”

忽然就有一股氣血直衝腦門,她一下就站直了,也像他那樣,冷冷瞅著他,似笑非笑道:“就算你是哥哥,好像也沒有權利幹涉我交朋友的自由吧?”

“怎麼沒有?”他反問她,走近了一步,看著她:“我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親人?”她笑起來:“那好,親人,妹妹我正當妙齡,總要嫁人,過正常人的生活。所以身為親人的哥哥就祝福我吧。”她丟下他在門外,將自己鎖在門內。她將包丟在地上,身子順著門*去。

她靜靜的坐在地上。

月光稀薄,似有似無,隱隱透過細紗窗簾招進來,地上亦是有隱隱的青光,她看在眼裏,卻覺得透出一股寒氣,冷冷的,仿佛從地下冒上來,將整個房間都蒸騰得寒冷無比。

她有些艱難地起身,來到床邊,將自己整個人拋到床上,陷到柔軟的席夢思裏去,卻並不覺得有多少愜意。她懶得起身洗澡,隻想這樣靜靜的躺著。

有一種痛,像是心如刀割,一寸寸痛在心上。她想他們會睡在哪個房間呢?從前爸媽在世的時候,爸媽一個房間,她跟時豈陌各占一個房間。剛好三個臥室。那麼今晚,他們睡在哪個房間裏呢?

閉上眼睛,卻浮上他跟她相擁在一張床上同枕共眠。可是她隨即又笑了,人家是夫妻,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上一起睡覺,原本天經地義。要她操哪門子的心呢?

包裏的手機震動起來。她本來不想接,可是手機一直不停,似乎她不接就不罷休。她隻好認命的起來,走過去,將地上的包撿起來,從包裏摸出電話,卻是時豈陌。

她有些不耐煩,衝著他就問:“幹嘛?”話筒裏一片寂靜,寂靜到讓她懷疑自己是否按錯了鍵。她將手機從耳朵上拿開,就著月光,看清楚了,明明是通話狀態。她又將手機放到耳邊,問:“哥哥,有什麼事?沒事的話,我掛了,我很困了,想睡覺了。”

“你今天跟誰出去了?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他冷冷的聲音響起來。她被他問得有些發愣,可是很快回過神來,她用一種極不耐煩的口氣告訴他:“哥哥,我說過無數次了,我有我的自由,你有你的牽絆。我們已經不可能再有交集,請不要再幹涉我任何的事情”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搶先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