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陽的照在木塔裏格群山上,晶瑩的積雪在瞬間本溫暖的陽光折射成各種斑斕而繽紛的顏色。這片大陸似乎已經終於能消停片刻,得到微微的喘息。
隻是那些不知名的危機和災難已經潛伏在地表的最下麵,安靜而詭異的沉睡著,在某一個誰也沒有察覺到的夜晚轟然爆發。
在這一望無垠的積雪上,有一高大的黑衣男子負手而立,他的目光遙遙的看向群山的另一邊。黑衣的風衣在被風灌滿,空氣中獵獵作響,勾勒出一道帥氣卻無奈的弧度。
他幽深的目光帶著一種期盼,即使回應他的一直是滿山呼嘯的寒風,但他像是一尊已經石化的雕像,靜靜地矗立在天地間。
冰釋血以為自己不會在蘇醒過來了,但最終,在某一日陽光的照射下以及那些暗黑軍團成員關切目光的注視下,他還是醒過來了。
醒來的那一刻,所有緊張和關切的目光都是如釋重負的一鬆,但是黑衣男子的心頭卻感覺愈加沉重。
他不知道白伊為什麼沒有出手殺了他,但是這樣的情況反而讓他愈加難受,他到希望那個素衣女子能結束自己這條已經在歲月中掙紮了無數次的生命。
最後的結局他沒有去詢問,因為詢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他從冰釋琳的口中得知,白伊帶著藍細烽離開了。
當時,一顆血紅色的珠子從他的身體中被迫取出,帶著能吞噬一切的光芒,冰釋血知道那是自己曾經吞噬的血珠。
那隻雙頭金翅鳥在麵對拿著血紅珠子的白伊時,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消失了,這樣詭異而劇變的場景,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突然間南宮唯像是癲狂般跑出來,在空氣中努力地找尋著什麼。每個人隻是看著他瘋狂的行為,麵麵相覷。
而後來,安聖傑也帶著自己的人馬悄然撤退,而白伊也帶著所有的白衣侍從淡漠的離開,最後不歡而散的情況,是每個人都有些不能接受的。
隻是這個素衣女子再也沒有出現過,冰釋琳擔心冰釋血的傷勢,最終隻能先打道回府,況且沒有冰釋血的命令,誰敢出手對付白伊。
他們軍座對那個女的態度是每個人都看得見,他們才不會這樣沒有頭腦的衝上去。
之後傷勢痊愈的冰釋血就每天站在雪山上遙望遠方的冰原,似乎能看到那個素衣女子。
江湖依舊是動蕩不安,隻是紫薇宮和冰閻殿這樣對峙的場景,讓任何一方都不敢輕舉妄動。
每一方都知道對方的底牌,但是卻沒有任何法子應對對方的王牌,隻能隔著亡之林,這樣靜默對峙著,誰也不敢逾越。
聽說最近一陣子紫薇宮並不是很安穩,那個曾經抓狂的年輕巫師和安聖傑暗中鬥著,綿長的拉鋸戰在他們無聲中漸漸拉開序幕。
青衣女子也似乎變得愈加沉默了,她似乎變了,變得愈加深沉,同時也變得讓人捉摸不定,但是在處理事情的能力上卻是增進了不少。
對於那個老是針對她的緋衣女子,冰釋琳也變得愈加沉默冰冷應對,反倒是讓飛天舞無從下手。
看著已經堅持一個月天天立在雪山上往下遙看冰原上一切的黑衣男子,素衣女子的眼中是清冷一片。
但是藍細烽知道,這個倔強的女子每次在日出之時,就站立在這唯一一處可以看到雪山上人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