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個素衣女子的心底放不下那個黑衣男子,隻是他們之間已經隔得太久太遠,還有太多的東西。
他也想開口勸慰這個女子,但是一張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為他們之間的情感悸動,但是對於那個冷漠的黑衣男子,他依舊不能釋懷。
知道白伊沒有親手了結冰釋血時候,他的心底有說不出的糾結,是釋然,又是憤恨。
看著依舊沉睡在血玉棺中的綠衫少女,儒雅攝魂師的眼中滿布柔情和擔憂,他不知道這個少女什麼時候蘇醒過來。
但是他會以後的歲月中等待著這個少女的蘇醒,這樣他們就可以回歸從前的無憂無慮的生活。
事情的經過,那些是非紛爭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所有的事情後麵都是隱情和說不出的苦衷。
這都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藍細烽明白他們之間難以割舍的情感,但是他不會就這樣輕易的原諒冰釋血當年的所作所為。
如今的他們已經沒有血珠的感應,隻是那份留在內心最深處的悸動依舊在回蕩,久久不能散去,
冰釋血,謝謝你,原來我並不孤單。至少我從來不是一個人。
對不起,冰釋血,即使佘氏一族隻剩下最後一個人,我會擔負起我的承諾和使命,我會在冰原守護最後一個佘氏族人。
請原諒我,我不是不愛,隻是那份被血祭牽絆的感應讓我們都迷失了自己的心,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愛你。
取出血珠的那刻,我想我的心也陪你死了,我能給你的,隻有這些。如果你覺得少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我能給你的,真的也隻有這些了,請原諒我能那一刻的心狠,有些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了結。
黑衣男子的眼神閃了閃,眼眶中的積蓄的淚水終未落下,靜謐中,素衣女子曾經清晰無比的身影漸漸模糊,隻一瞬間,連空氣也消散在他的視線中。
感覺身後有人影在靠近,黑衣男子依舊是淡漠的神色,對於身後不知是敵是友的人根本不在意。
身後的人影在冰釋血的身旁站立住,低低地歎了口氣,就沉默的什麼話也沒有說。
男子英俊的臉上是欲言又止的表情,璀璨的綠眸中是無奈而糾結的情愫,他想開口,最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
而且自己這樣的解釋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最後男子還是乖乖的閉上嘴,他陪著黑衣男子站在雪山頂吹了一下午的寒風。
“釋,珍重。”綠眸的祭司有些憂鬱地望著身側的冰釋血,墨綠的雙眸早已失去靈動,有的隻是滄桑和死寂,他從來都是一個人,一直隻有釋一個好友。
可是他們之間的友誼已經隨著歲月開始剝落,飄灑在歲月中,無處可尋。
他的聲音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沉痛和哀傷,隻是這樣的哀切和沉痛對這個已經心死的男子沒有任何的影響力。
說完,看著身側已經沒有任何反應的黑衣男子,左寒晴歎了口氣,最終無奈地轉身離去。
一切的一切,都該告一段落了,千年,其實也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