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皺眉,貼身之物便不太好弄了。
晚間李氏安寢,玉香就在床邊磨蹭,今晚並不是她值夜,秀瑩見她不走反倒稀奇,值夜這樣的‘苦差事’玉香每回都拉長個臉,跟姑娘欠了她多少錢一樣,今兒是動了什麼歪心思?
迎著秀瑩疑心的眼神,玉香冷哼一聲,轉身出去。
秀瑩但見玉香還是那副德性才放下心來,落著帳子,點了安神香,在旁邊的帳子裏睡下,半夜就覺得有窸窸窣窣的動靜響,因著姑娘常年夢魘,她們這些丫頭也都睡的警醒,當即睜開眼睛,就覺帳子被風吹的蕩了蕩,她把帳子扒開一條縫,就見個黑影在姑娘帳子前頭立著。
嚇的嗓子眼‘嗝嘍’一聲,當即喘不勻氣暈了過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黑影也嚇的不輕,回頭就見旁邊帳子露出一直白慘慘的手來,身子一趔,差點跌到帳子裏,慌亂中伸手撐住,而後落荒而逃。
早起秀瑩被叫醒,驚呼有賊,可屋裏什麼都沒丟,且外頭一宿沒響動,秀禾皺著眉囑咐她別亂說,到底是女子閨房,傳出去有賊,成何體統?
秀瑩見自己也沒受到傷害,又見姑娘笑語盈盈,便把話頭噎下,聽姑娘說:“自打出生以來,怕是昨夜睡的最好,一夜無夢。”她與秀禾兩個自然都為姑娘高興,也都說那道士高明,真乃活神仙。
玉香卻是愣住了,沒想到那珠子真有神效,若是這般,怕是更不好下手了。
真被玉香料中了,自此李氏對那珠子如同命根子,時時留意,很快就到了出嫁的日子。
紀氏沒能把那珠子弄到手,盯著李氏的手腕越發刺眼,又因為是瞞著世人當正妻嫁出去的,李氏離開家時的排場尤為風光,且她連續幾日睡的好,氣色也鮮亮,真如花季少女,開的正是好顏色,上轎時,喜娘不住嘴兒的說新婦是個有福氣的。
隻把紀氏恨的牙根疼。
李氏出嫁帶走了三十六抬嫁妝,另有四個婢女,兩房陪房,有些細心的主母便詫異的問紀氏:“怎麼不是八個婢女。”做正妻,又是娘家有家業的,走時都要帶八個丫頭去。
紀氏吃著茶,聞言道:“大姑娘是個靦腆的性子,不大願意接觸人,放在身邊的四個丫頭,有兩個是陪著她一道長大的,另外兩個是我‘硬塞’過去的,唉,我也是沒法子,就衝這,大姑娘還不高興了許多日子,如今與那兩個丫頭也不親近,可惜了兩個丫頭都是內務的好手,卻隻做跑腿傳菜的小事,這回出門子,我說再添四個,大姑娘跟我要害她似的,算了,大喜的日子,還是她怎麼高興怎麼來吧。”說的極其無奈。
那些個主母聽說是這麼回事,都覺李家大姑娘不通世情,倒同情起紀氏這位繼母來。
隻不管她們再如何腹誹,李氏還是坐著轎子往新生活去了。
從蘆崖鎮到綏州,路途不近,足足走了一個多月,待到了綏州,本想著龐府娶親,那該是極熱鬧的,卻不想龐府連紅燈籠都沒掛,李家人去打聽才知道,因龐白在翰林院有差事,並不曾回來,是以並不大辦。
李家下人也不知他們千裏迢迢送來的人隻是貴妾,這會兒隻覺得龐家高傲自大,瞧不起他們李家,陪著來的一位叔伯更是想要大鬧一場,最後都被李氏的父親勸住,知情人隻有他和紀氏,旁人都不清楚。
有李家大老爺壓著,李氏又沒見識過拜堂成親,何況她作為新娘,心內惶惶,緊張的時不時要去小解,丫頭們隻顧著安撫她就忙的滿腦袋汗,當天與李氏拜堂是龐家十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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