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尚且有五六百米,遠遠望去,碼頭上渡船依舊安靜的停放在哪兒,船公亙古不變的姿勢在抽著葉子煙。從碼頭看這邊是不容易發現的,此處被歲月的河水衝積成了一個大大的平攤,那裏河麵寬闊,流水淙淙,河水清澈見底,還常年棲息著一群白鷺,風景都還不錯,離崔幽蘭家也不遠,是約會的好地方。
而我此刻卻無心欣賞這裏的風景,所以的興奮都化為焦急的等待,等待是世界時最痛苦的事。可沒有辦法,人一輩子要等待多少事,要等待多少人,有些人,等到了,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等到。這種被世人最為傷懷的感情曾經折磨了無數英雄好漢,無數癡男怨女,過去有,現在也有,將來肯定還有。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崔幽蘭出現了。這個讓我寢食難安、日⊕
……
倒在床上,捂著被子,淚水已經模糊了我的眼睛。
愛情,原來就是這麼一件讓人傷心的事。年輕的我,確實對這樣的打擊承受不起,誰來救我呢?
第二日無心上課,暈頭轉向的來到渡口,船公說:你有心事。
我說:我有,你看出來了?
他說:像你這麼單純的孩子,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好容易的事。
我說:我想喝酒。
他說:往日都有,今日卻沒有。
我垂頭笑笑,你也欺負我?
他說:沒有人會欺負誰,也沒有誰看不起誰,都是自己欺騙自己,一切問題,最終都是自己的問題。一切煩惱,其實都是自尋煩惱。
船公的說這些話的時候正望著平靜的河水,沒有絲毫表情,雖不曾問及過我悲傷從何而來,卻一語中地,讓我為之一震。
他說:還喝酒麽?
我搖搖頭。
自考終於來臨。
周五的下午,趙思琴早早的收拾好衣物,到宿舍來找我。我正坐著發呆,她見我還沒有動手,便催促我。
“還不快點,等下去晚了就沒有旅館了。”
見我沒有說話,她又說:“小風,你是成年人了,不要為了兒女情長就忘了更重要的事,現在你最重要的事就是振作精神,迎接明天的自考,多年後,你會發現你現在的樣子多麼的幼稚,好嗎,拿出你男子漢的氣概給我看看。”
我承認趙思琴的話對我有很大的影響,多年後也確實明白了這個深諧世事的女孩給我的高明指示。我振作精神,收拾停當,和她一起,搭上了去內江城裏的最後一班車。
果然,正如趙思琴所說的,這個周末因為大量的自考考生湧入城裏,考試地點周圍的旅館早已是人滿為患,旅館的老板一邊笑嗬嗬的數錢一邊向我們擺手:沒有啦,早就沒有啦。
一連問了4家旅館都沒有空房的時候,我徹底的泄了氣。兩人便不知去向的在街上遊蕩。
“看來隻有去城郊找了。”我苦笑著說。
趙思琴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去,她說,再試試吧,邊走邊問。
華燈已經初上,因為城裏我們都不是很熟悉,隻好邊走便問路人,朝那些閃爍著昏暗燈光的小巷裏尋找,偶爾,巷子裏散落著的穿著暴露,濃妝豔抹的風塵女子向我揮手,嬌聲嬌氣的喊:帥哥,耍會兒啦。
最後終於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巷子裏找到了一家。
店老板是個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