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門口圍滿了憤怒的群眾,要求給受害的學生家長一個公道。
鄒校長還在醫院裏,林校長等主要領導被迫回校,田美鎮政府領導,教育局領導也憤慨不已,放假也不得休息,不得不趕回來滅火。
送走陳俊峰的那天早上,我們都不知道說什麼,
好久,陳俊峰才說:“這裏終究是是非之地,你想好了,就打電話給我。”
我苦笑道:“我都習慣了。我也真希望能跟你出去見見世麵才好。”
他沒有再勸我,隻是緊緊的擁抱了我。
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下來,隻是他沒有看見,因為在我眼淚流下來的那一刻,他已經進車,然後慢慢的駛走了。
我在心裏說:哥,一路順風。
如果說年前學校發生的事僅僅是內部矛盾,不足讓人憤慨的話,田如秋的事就要複雜得多,學校老師全部被召集回校。接受訊問調查。
雖然還是假期,校園也很空曠,卻人聲喧嘩,寒風還在淩冽,絲毫沒有讓人感到春天的氣息。
然而憤怒的學生家長,早已擠滿了學校的辦公室,已經兩天了,他們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各級領導大口的喘著白氣,不厭其煩的給他們做工作,讓他們保持冷靜,一遍又一遍的承諾,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作為老師,我們的任務除了如實向上級反應田如秋的情況外,還要恭敬的給這些家長端茶倒水。
仔細回憶起田如秋的點點滴滴,才發現田如秋除了偶爾同我們打牌外,其他時間真的很少看到他的身影,因為在學校並不是屬於那種跳蚤之類的人,他上的科目又隻是音樂,經常是有課才來學校,所以,大家都不怎麼在意這個人是否存在。
不過田如秋很喜歡跟女生玩到一起倒是真的,因為他在音樂和舞蹈上麵都不錯,所以,愛好藝術的女孩子喜歡他也合情合理,確乎有那麼幾次,我在無意中也見過他都手把手的交女生彈琴,彈吉他。
原來都不以為然,我開始的時候幾乎懷疑田如秋是不是被冤枉了。
餘小魚說,絕對不是。
“我跟他共事這麼多年,他那口愛好我早就心知肚明,我曾經跟他說‘你他媽的怎麼這德性呢,找女人也要找成年的啊,如果實在不行就跟我學,哥教你啊。’可他就是不聽,我原本他隻是摸摸搞搞算了,沒想到他小子居然來真的。”
“其實兩年前就有家長反應他的問題,隻是當時不嚴重,被鄒校長私下擺平了,沒想到他死性不改,你說他是不是變態。”
“跟這樣的家夥共事我想起都起雞皮疙瘩,好多老師也知道他的嗜好,所以大家都不怎麼親近他,而今終於出事了吧,活該。”
“我想不通的是他怎麼這個時候出事啊,搞得我們大家假期都過不安寧,都跟著受罪。靠!”
我終於忍不住問道:“他家裏沒有女人嗎?”
聽到我的問話,剛才還憤憤的餘小突然樂了,他笑道:“女人,嗬嗬,有啊,就是不知道是公還是母,反正我沒有看到過,田美鎮的人都沒有看到過。好像聽說是身體有問題,不能出門,哎呀,你想啊,大家連他都不關心,誰還會去在乎他女人呢。”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感覺不可思議。
“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他的女人到底如何,要不我們去看看?”他突然道。
“不好吧。”我有些猶豫。
“怕毛啊,走。事情都這樣爛了,我們不去,別人也會去的。”
餘小魚拉著我就走。
田如秋的家就在田美鎮老街上,問了幾個鄰居,才找到田如秋的住處,這是一幢四層小樓,他家就住在四樓。
他家門沒有鎖,一推就開了,屋裏打鬥的痕跡明顯,淩亂不堪,沒有人收拾,估計還保持著田如秋被帶走時候的現狀,地上隱隱有幹涸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