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學嘛,心胸開闊點,就沒事了。”
我說:“爬!”
然後他就爬了,他爬到李大嘴食堂喝酒去了。
我跟著追了過去。我說:我還要喝酒。
因為連日工作不在狀態,偷著在辦公室睡覺,就引起了某些領導的不滿,孫新圖畢竟還是教導主任,他在辦公室發牢騷:“怎麼搞的嘛,好歹也是一個組長,這點意識也沒有啊。哪個沒有點憂愁煩惱啊,若是每個人都把情緒帶到工作中,還得了啊。”
沈瑩瑩為了提醒我,無意中把話傳到了我耳中,增加了我對孫新圖的厭惡,渾身的煩躁正找不到發泄,便故意做給他看,更加誇張的在辦公室內睡大覺。這樣的事他自然明白我的用意,便找了人,請我去他辦公室一趟。
我卻故意不去,等他親自來找我的時候,我似笑非笑的的說:“真抱歉,忘了,真的忘了。”
他沒有卻沒有絲毫憤怒,他紳士的說:“晚上可以請你喝一杯麼?”
“當然!”我回答得很幹脆,沒有絲毫的猶豫,我現在要的就是忙碌,我不想讓頭腦有絲毫空閑,因為一閑下來就會忍不住去想崔幽蘭,那些話一直是個腫瘤長在我心中,隨時都在刺痛著我。
孫新圖家很整潔,被他正式邀請進來還是第一次,他的老婆劉瑤見來了客人,分外熱情,我剛坐下,李大嘴笑嗬嗬的進門而來。
三人分別坐了三角,喝酒自然不在話下,開始大家很熱情,三兩杯下肚,情緒漸漸好轉起來。我本以為孫新圖對我很不滿,而今如此熱情,想必李大嘴跟他說明了我不是外人。我反而跟他過不去,便顯得小氣,所以也跟他賠了不是,三人前嫌盡釋,氣氛更加熱烈了。
“鄒校現在怎樣?”孫新圖夾了一口茶問道。
“好得差不多了。”李大嘴道。
不知怎地,我突然覺得李大嘴怎麼知道鄒校長那麼多事情,便問了個愚蠢的問題:“你怎麼知道那麼多呢?”
李大嘴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望了我一眼,有些不快,孫新圖解圍道:“他們是親戚。”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解釋了一切事情,是啊,若不是親戚,能夠舍生取義救鄒校。難怪鄒校長什麼動向他都清楚,原來,平日裏大大咧咧,貌不驚人的李大嘴竟然才是學校裏深藏的高手。之前一次他到我宿舍喝酒說說的頭頭是道,他才是是鄒校長的心腹,才是鄒校長的幕僚,可惜,鄒校長現在人去樓空,他會如何呢?
“那他有什麼打算?”孫新圖繼續問道。
“還不知道,估計下學期走另外一個學校去吧,畢竟,他表哥會跟他安排的。”
孫新圖不再說什麼,而是陷入了沉思。李大嘴不理會他,笑問我:“小風,你還記得那年我們在這裏打麻將,然後看見校園裏有人,回去捉賊的事情麼?
我立刻興奮起來,當然記得。
李大嘴看樣子是想借此話題吐露點什麼秘密,看見孫新圖難看的臉色止住了,原來,就在那一天,除了捉賊,劉瑤著實讓田美沸騰了一番,他自然不願意想起這檔子醜事,所以我們也沒有再接下去。
喝完酒,他們要去打麻將,我心情糟糕之極,一個人回到了學校。
自從進入田美中心校來,一心想做一個合格的人民教師,好好的教書育人,卻莫名其妙的卷入這麼多事件中,心裏真想不明白。
一樁樁事情的不斷出現,一個個人麵獸心的嘴臉輪番出現,血雨腥風過後,有的人走了,有的人進去了,其他人,像沒有事情一樣的照樣喝酒,生活。
是我看不穿這個世界,還是世界本身就他複雜。學校,這麼聖神的地方,老師,一個高尚的稱謂,卻在我心裏變得如此肮髒起來。
我心愛的崔幽蘭,曾何幾時,在我心中無比的完美,我被折磨的心力憔悴的時候,她成了我唯一的慰藉,然而,上天卻給我開了個莫大的玩笑,原來,每個人都是一個世界,每個人背後的東西,都遠不及想象中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