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荒唐……隋麼寒很是吃味的鬱悶著。
夏冬雪常笑話他,你看二弟,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給他們家的哥兒玩,哪裏像他這個當爹的,恨不得現在就開始數落老大整天就知道哭……
殊不知若不是老大總是沒事喜歡叼著夏冬雪沒奶的□玩,隋麼寒也不會老這麼發脾氣。他覺得自己的領域被一個奶娃娃給攻占了……
繡紛覺得差不多了,特意換了一件薄紗質感的粉色長裙,襯托著一張白淨的麵容分外清秀。這衣衫最大的好處是隻要卸掉腰間的柳帶,這一層層質感的紗裙很容易滑下來,就是說非常方便脫掉。她特意點了胭脂紅,輕手輕腳的將茶杯放在隋麼寒的桌上,然後並沒有如往常般推到外屋守著,而是直挺挺的站在那裏,兩眼深情的望著坐在書桌前的隋麼寒。
隋麼寒雖然對誰服侍他不甚在意,但是旁邊有個人還是能感覺到的,他抬起頭,上下打量了一眼繡紛,饒是再冷漠的人也覺出了眼前這丫頭的深意。
繡紛見侯爺並非轟她,咬著下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她微微抬眼,柔弱的看了一眼隋麼寒,雙手將柳帶一抽,滑溜的紗裙傾斜而下,露出了她白淨的皮膚,隋麼寒突然覺得胸口有些熱,他猛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淡淡道:“跪下。”
繡紛一怔,心想侯爺沒轟她離開,這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隋麼寒的胸口越來越熱,在麵對一個姿容尚好,寬衣解帶的柔弱女子麵前,□沒有一點反應是不現實的,但是他思緒還算清晰,想起了這幾日的濃茶,難怪覺得味道有點怪怪的,一時間憤怒異常,若不是眼前這個丫頭是夏冬雪的人,他想給夏冬雪留點臉麵,早就讓這個女人滾出去了!
“侯爺……”繡紛跪在地上,她見隋麼寒起了身,兩手一下子抱住了隋麼寒的小腿,柔弱的哽咽道:“侯爺……”
隋麼寒皮膚變得有些紅了,他總覺得這幾日有些氣血旺盛,如今看來,已經有了答案,他沒好氣的踹開了繡紛,琢磨著讓誰處理這事兒能弄的人不知鬼不覺的方好,否則被夏冬雪那個小笨蛋知道了,定是覺得沒臉麵極了。她一直不許他納妾,如今自個帶了個白眼狼進來……隋麼寒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夏冬雪的模樣心裏就能平靜幾分,又想到她知道此事後的窘迫,他就好像拿捏住了那個小家夥的把柄似的帶了幾分開心。
繡紛見隋麼寒動作雖然冷漠,但是麵色並不是非常生氣,還想著是否應該再主動脫掉褻衣……尚不待她有什麼動作,剛剛回府的綠鶯便走了進來,然後瞪著一雙大眼睛,急忙跪地,說:“侯爺。”
隋麼寒冷冷的看著剛剛進來的綠鶯,不帶有任何色彩。
綠鶯小心翼翼的瞄著隋麼寒,見他膚色著實有變,心情大好,隻是她沒想到怎麼繡紛還在這裏?按照一般的情況,侯爺若是不想要她,應該將她嗬斥走吧?然後這屋子裏隻留下她來伺候……
隋麼寒冷淡道:“你來的正好,將她交給王嬤嬤去。”
繡紛咬著下唇,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交給王嬤嬤?王嬤嬤可是蔣嵐特意派來看顧夏冬雪月子的嬤嬤,到時候還不要扒了她的皮呀……
綠鶯悶悶的應了聲,硬著頭皮衝繡紛道:“繡紛姑娘,先把衣服穿上吧。”她使眼色給繡紛,繡紛委委屈屈的穿上了衣服,三步一回頭的看著隋麼寒,卻始終沒有在那張冷漠的麵容上,發現什麼,才一出門,便衝著綠鶯埋怨道:“綠鶯姐姐,你回來的倒是早呀!”
綠鶯發現繡紛的臉色有幾分疾風,便琢磨著不能蔣她叫到夏冬雪手中,於是轉了個彎給帶到了公主府的李嬤嬤那裏,李嬤嬤是綠鶯的親戚,綠鶯私下裏跟李嬤嬤說這丫頭故意勾引侯爺,侯爺考慮到她在夫人麵前的體麵,怕夫人知道後傷心,便讓李嬤嬤暗地裏處置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