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粉也不知是什麼東西炮製的,一打開便有一股異香,劉媚敷到傷口之上以後,很快便壓住了傷口上的腐爛味兒。那些已經變黑的皮肉也很快便化作膿水。
劉媚用一大塊紗布不斷地擦拭著,清理好傷口之後,又用自己的藥包將傷口包紮了起來。看到她包紮完畢,我才算是放下心來。
老太婆也算是個能等待的性子,就這麼站在一邊看著劉媚慢吞吞的處理傷口,既不催促,也不著急,直等到劉媚弄完了,才笑道,“怎麼樣,我這獨門解藥,還算好使吧?你是不是也該替我解蠱了?”
劉媚冷笑兩聲,“炎黃子弟,各個忠誠待人,答應下來的事情,絕不會反悔。”
老太婆眯著眼睛笑道,“老身就是知道這一點,也看好你們這群年輕人都是耿直的人,才敢這麼放心大膽的把解藥先給你啊,快些吧,來幫奶奶我把那條該死的小蛇取出去。”
劉媚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小蛇?取出去?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老太婆臉色微變,“姑娘,年輕人可不能欺騙我這老太太啊。”
“老不死的,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們炎黃子弟,隻是忠誠待人,對待豬狗不如的東西,卻絕不手軟!跟你這種畜生,還講什麼誠信!姑奶奶我今天就是坑你了,你能怎麼樣?!”說著,劉媚便伸直食指和中指,嘴裏念念有詞,開始催動蠱咒,那老太婆一下子慌了神,捂著肚子臉色慘白。饒是如此,她也沒有露出什麼怯態,若是一般人,此時早就已經滿地打滾了。
她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可是現在臉上猙獰的很,對著劉媚怒道,“死丫頭,居然暗算於我!我今日跟你沒完!阿一,給我教訓她!”
一旁的渡邊一聽到老太婆的命令之後,立即閃身躍向劉媚。馮書橋見到此情此景,也衝了上去,攔住了渡邊一,渡邊一既會忍術,也善道法,在虛空中便開始畫符,吳陽陽從手腕上解下桃木匕首,怒道,“鎮屍符,乃是我們中原的精粹,怎麼讓你這種人渣學了去!”說著,他便把匕首刺向渡邊一正在空中畫出的那道符咒之上,大喊一聲,“破!”
渡邊一憤恨不已,隱住了身子,吳陽陽道,“不好,倭寇想要隱身製符!”
馮書橋道,“你別管我,抓住那個老太婆!”
劉媚也意識到老太婆比渡邊一的地位更高,製住了老太婆,便能將他們倆一齊製住,眼睛也不睜開,將口中的咒語越念越快,快得我們都聽不出來了。
平時她下蠱念咒驅動的時候,都是非常輕鬆的,可是不知道那老太婆到底有什麼本事,大概也在暗中和那蛇蠱作對,劉媚的咒語念著念著,便開始滯澀起來,身子也搖搖晃晃,滿頭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滴落,腰間的傷口也開始往外滲血,隻不過這一次滲出來的血是鮮紅色的,不是黑色的。
吳陽陽持著桃木匕首,對著老太婆的眉峰便刺了過去,那裏是修道之人的靈魄所在,隻要刺破,道法便要大打折扣。果然,老太婆被靈蛇骨困住,又遭遇吳陽陽夾擊,臉色終於驚慌起來,就在吳陽陽的匕首觸碰到她眉宇的一瞬間,一隻手從暗處伸了出來,拉住吳陽陽的胳膊,與此同時,馮書橋也已經將那隻伸出來的胳膊抓住,很快,渡邊一便現身了。
老太婆尖聲道,“阿一,這幾個小子不好對付,我們先撤!”
說著,便忍住腹痛,將渡邊一從馮書橋的手上一把拉走,兩人一同隱住了身影,消失在屋中。
吳陽陽還待去追,馮書橋卻製止住他,“既然已經確定是渡邊一,你就不用去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