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蕭傻站在那裏,不知道說些什麼。這時候小智從他身後走了過來:“蕭兄弟,剛才那個公子哥還真是囂張啊!”
“人家囂張那是有囂張的資本在,現在還沒什麼人報名,我也不打算再等了,我現在就去登記好了,小智,你先在這裏等我,檢測完了我就出來。”說著,走到了先生旁邊,任蕭十分有禮貌的衝著先生雙手抱拳行了一禮。在帝國當中,不管是修武還是修文,或者其他什麼修煉途徑,都用的一樣的手勢來表示敬意:“先生,我過來登記報名。”
“恩,好,你的名字是什麼?”先生臉上露出了春風,微微一笑,謙謙君子樣,問道。
“任蕭。”他說。
“好,登記好了,這個給你,拿著木牌進去吧。”先生趴在桌子上登記了名字之後,遞給他一塊木牌,說。
說來也怪,剛才還沒有人來報名,突然之間就多了許多人,任蕭身後這時候已經站了二三人,都是來報名的。
接過木牌,看了看。這個木牌很大,簡單的木製品,一麵刻著“閬竹書院”四個字,字的旁邊刻了些竹子,另一麵則是一個編號:二。
二號?今天的第二個嗎?
這樣的想著,任蕭順著剛才周雲山走進去的那條路,走著。那是報名點之後的一條小路,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個很大的院子,走進去,發現周雲山就在裏麵站著。
院子很大,鋪設著石板轉,周圍沒有房屋,被兩人高的牆圍起來,院子正中間擺著一麵屏風,不過卻被白布遮掩著,看不清楚上麵到底畫著些什麼東西。
周圍站著幾人,都是統一的裝束,淡青色衣服,衣服上麵是顏色深一點的竹子花紋,衣領處是針線縫出來的一個字:竹。深墨綠色,在淡青色、深青色之後的墨綠色,顯得極其惹人的眼球。
這些人都圍著那個屏風站著,麵無表情,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可是他們的前方並沒有什麼東西。
看到任蕭走進,周雲山激動起來,走過來說:“哎呀,小哥,想不到你也是來這裏報名的啊,還真是緣分呢。嘖嘖嘖,我怎麼越看越覺得你好看呢?瞧瞧這臉,俏生生。”說著,又伸出了手想要摸他。
任蕭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饒是他剛才已經顯露出不凡的實力,也不想再忍,抬手打落對方那麼惡心的手,然後猛地一推,把少年推的後退幾步,警告的口吻,沒有什麼好語氣:“我警告你周雲山,我是男人,你也是,別動我動手動腳的,請你自重!”
“自重?哎呦,那麼你說說看,既然你是男人,我也是,摸摸又怎麼了?”周雲山伶牙俐齒:“感情你的意思是說男人碰一下男人就是不自重了?”
任蕭氣的臉都綠了,冷哼一聲,轉身走開,來到了院子裏的另一個角落,不想再和他說話。
兩人有些尷尬,就這麼站著,沒有再說話。其實說到底尷尬的也隻是任蕭一個人罷了,周雲山倒是心態好的離譜,樂嗬嗬的轉來轉去,打量著這院子的一切。
後麵報名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不一會兒,院子裏麵就已經聚集了好些人,都是少年才俊的模樣,大都十二三歲,年輕,有活力,手裏都拿著同樣的木牌,隻不過上麵的編號不同。
任蕭很好奇,每每進來一人,他都會仔細觀察好久,看了半天,竟然發現這裏麵就自己和那個叫做周雲山的少年年紀最大了,十五歲左右的模樣。這時候外邊雖然還站著不少人,但是卻沒人再走進來,任蕭數了數,院子裏不多不少,剛好二十人。
帝國崇拜強者,武道的修煉更是蔚然成風。這也使得少年孩童大都早熟,十二三歲的小孩子說起話來一愣一愣的,就像是小大人,看的心疼。
“這位公子你好,在下李彤,自小就喜歡咱們帝國的各類典籍古書,特別癡迷修煉文道,隻不過家境不是甚好,請不起好老師,這才來閬竹書院報名學習的。”一個少年抱拳說話,臉上的稚嫩之色還沒有消除,看來也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
站在他對麵的另一個少年聞聲之後趕緊回禮:“李彤兄你好,在下王兵,和你的情況差不多,閬竹書院是瓜州第一書院,比帝國在瓜州所開設的書苑都要出名,來這裏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了,隻是聽說這裏的考核選拔很刁鑽,希望咱們都能夠入學才是最好的。”
“那是那是,倒時候就需要王兵兄的關照了。”
大家都在說話寒暄,努力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認識的人多了,在書院裏麵也好說話,平民家的孩子雖然也早熟,但絕對不會知道這些關於人際的知識,看來來到這裏的人都是些有家底的少年。
剛才在外邊報名登記的先生走了進來,大步流星,直接走到了屏風旁邊,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