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就這麼散開了,李彤站在一邊看著任蕭:“任蕭兄。”
“你先回去吧,看看王兵怎麼樣了,我跟先生過去。”說完,就走了過去,和周雲山他們站在了一起。
先生背過身子從院子裏走了出去,三人緊跟其後,周雲山趁機衝任蕭擠了擠眼睛,小聲說:“嘻嘻,小哥,這次就看你了,待會兒幫我說好話,咱們好好整整這個刁蠻女子!”
魚秀注意到了他們在嘀嘀咕咕,眼神裏射出了殺氣,投射在兩人身上,周雲山立馬閉嘴,衝著魚秀做了個鬼臉。見到魚秀又要動手,很快的躲在了任蕭身後,一臉得意的樣子。
中間隔著任蕭,前麵又有先生在,魚秀也不敢放肆,不甘心的瞪著周雲山。
三人緊隨先生來到了新生居所的外邊,一條很長的走廊把新生居所和閬竹書院的其他地方連接在一起。
走到走廊之上,四人站住。
先生張嘴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楚。”
“是魚秀打了我的臉,我才還手的。”周雲山搶先說著。
魚秀可不買賬,立馬反駁:“才不是的,我走在路上,他先踩了我的腳,而且不道歉,我才動手的。”
見到兩人依舊是剛才的說辭,辨別不出來是非,先生就問任蕭:“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雲山的目光投了過來,盯著任蕭,臉上的肌肉一股一股的暗示他。任蕭看著,卻不知所措起來,要幫周雲山嗎?可是這才剛到書院,彼此都不熟悉,他還那麼討人厭,怎麼可能呢?
任蕭猶豫不決,沒有說話。先生又說:“任蕭,實話實說。”
“額……額……那個……”任蕭抬起頭,還是猶豫不決,看了看周雲山和魚秀,但最終張了嘴,決定誰都不得罪,畢竟都和自己無怨無仇:“先生,剛才我雖然站在旁邊,正在思考課上您所說的,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們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周雲山一把拍在自己的臉上,鬱悶至極:這任蕭怎麼如此不開竅呢,整不到魚秀了。
哈哈,先生氣極而笑,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吧:“想不到任蕭同學竟然如此用功,那你說說看,剛才都在思考些什麼?”
“這個……這個……”任蕭回答道:“我剛才在思考院規裏麵都記了些什麼。”
“真是胡鬧!”先生大怒:“你這是把我當什麼了,傻子嗎?”
院規?
這次連一直繃著臉的魚秀都笑了出來,這理由也太逗了吧。
“我不管你誰是誰非,反正在書院裏麵打架就是不對的,任蕭同學剛才不是在思考院規裏有什麼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們,院規裏麵說了,同學之間互相鬥毆者,需要重罰!在接下來的一各月裏,你們三個必須每天都要去打掃衛生,尤其是書院裏的竹子,每一根都要擦拭幹淨了!”先生說。
啊?
啊!
啊?
不是吧?
三人大驚失色,這到底要怎麼樣?全院的衛生都給打掃了?
“怎麼,還要我說第二遍嗎?”先生冷著一張臉:“完不成懲罰規定的內容,立馬逐出書院!”
三人不敢反駁,趕緊說:“知道了。”
“好,你們去吧,我會隨時抽查的,隻要是課餘時間都得去打掃衛生。”說完,先生就走了。
看著先生走遠,任蕭一臉的不願意:這到底是要怎麼樣?關我什麼事?
最誇張的到是周雲山:“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老糊塗了?怎麼可以這樣!”
倒是魚秀一臉的樂嗬嗬,她拍著任蕭說:“哎,小子,你還真不錯,沒有跟著周雲山一起來整我,有前途!”
其實任蕭十分不願意摻合到他們的事情當中來,周雲山聽到魚秀的話,急了:“魚秀,你可是個女孩子,拉拉扯扯的要幹什麼?再說了,任蕭可是我的人,你說什麼有前途的話,都是屁話!”
“怎麼了?任蕭怎麼成了你的人了?”魚秀不甘示弱,說:“我今天還就給你放話了,我告訴你周雲山,任蕭以後就是我的人,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聽清楚了,以後本小姐罩著他!”
任蕭無語,肩膀側開,魚秀搭在他背上的手因為失去支點而掉了下來,任蕭說:“你們真是不可理喻,有這功夫還不如趕緊回去休息一會兒,沒聽到先生都說了嗎,要打掃整個學院的衛生!”
說完,轉身就走掉了,隻留下他們兩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任蕭進入閬竹書院之後的學習生活就這麼開始了,他的生活中闖入了好多人,周雲山、小智、魚秀、李彤、王兵。書院裏的修煉,注定了不會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