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對木婉柔來說是個漫長的夜晚,而這一夜對白家的人來說同樣是漫長的。
派出去的人向白老夫人回報,其結果是兩位少奶奶都不知所蹤,這讓老夫人倍感意外。
白允琦回到覓園並未見到木婉清的身影,隨後輾轉來到荷園,也未見木婉柔,他拉過荷園中的奴婢詢問,才知道木婉柔帶著木婉清回了娘家。
剛想要趕去木家的白允琦才轉身,就發現碧兒就站在不遠處,他狐疑的歪著頭,見她笑意盈盈的走道跟前,於是忍下心中的焦急開口詢問到:“你怎麼來了這裏,找木婉柔嗎?她不在。”
碧兒看都不看院子一眼,淡淡的眼眸並無情緒,說了句我知道後,便坐在了庭院的長椅上。“娘讓她們回娘家商量這都城主的事了。”
白允琦嗯了身就要走,被碧兒叫住:“你是想連我都要放棄嗎?把我變得更木婉柔一樣恨你?”
白允琦冷笑了下:“你何時不恨我了?這種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真是笑掉大牙了,你跟木婉柔聯手除掉我最心愛的女人,我心裏清楚的很。”
碧兒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她忽然冷下聲來說道:“你最愛的是你自己,蘭兒雖然是敗在我們的手裏,但真正要治她於死地的人並非是我和木婉柔,而是你母親,在她眼裏,像我們這樣低賤的身份本就不該存活在白家,就想老爺當年心愛的女人一樣。”
“什麼?”白允琦怪叫起來,他一下子拉住碧兒的雙肩搖晃起來。“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邊,這是什麼意思?”
碧兒掙紮著從白允琦的禁錮下脫離出來,揉著被捏腫的雙肩,嘲諷的冷笑起來。“蘭兒找過我,告訴我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白允琦,我突然覺得你好可憐,這一生都被你娘操控著,嗬嗬!”
白允琦深吸了一口,他不怒反笑起來。“你想挑撥我跟我娘的關係,這手段粗糙了點,我不想再在這浪費時間聽你的廢話,沒事就早點回園子裏去呆著。”
“你要去找木婉清嗎?”碧兒見白允琦不為所動,於是又在他身後高叫道。“我可以告訴你,她已經遇害了,你不可能找到她的。”
這次碧兒成功的把白允琦叫回到麵前,但付出的代價是被他緊緊掐住脖子,舉了起來。“你再說一次。”
碧兒痛苦的皺起眉頭,她兩隻手想要去掰開卡在脖子上的手,但白允琦的力道太大,就像是一把鐵鉗,怎麼都撼動不料。“放,放開我!”
無法呼吸的碧兒感到越來越無力,她翻著白眼,眼看就要失去呼氣而死掉的時候,白允琦終於放開了她,聽到木婉清遇害的消息時,他緊張的連心都要跳出來,看到自己因此差點錯殺碧兒的時候,也被自己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
“把話說清楚,不然我弄死你!”白允琦挑起眉凶狠的說道。
碧兒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中的後怕讓她難以自持,半跪在地上,望著麵前的雜草,心中的恨在無限擴大。“娘,想逼木婉柔答應與都城主合作,所以找人對木婉清下手,她故意讓她們回娘家,就是為了可以在路上方便動手。”
白允琦聽後倒退了兩步不相信的跑了出去。
不,這是不可能的!他不相信自己的娘會做出這種事,他一定要去問個清楚。
壽園,白老夫人背著雙手,站在院子中,她身邊跪著一個人,恭敬的低著頭。良久,白老夫人沉聲問道:“人呢?”
“小的趕到的時候,隻有死屍。”
“找,一定要找到人。”白老夫人皺起眉頭,怎麼會變成這樣?“等一下!”
忽然,白老夫人又把人叫住,遲疑的下說道:“把人都撤回來,一天後,若還是沒有音訊就對外散布,兩位少奶奶被人撕票的消息,隨後派人去找,就地殺之。”
既然人不知所蹤,那就讓她們徹底消失。
躲在暗處的白允琦捂住嘴,他靠在樹上不住的喘息著,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娘盡然,盡然......
無需再問真相如何,親耳聽到的結果讓白允琦悄悄的退出了壽園,連夜趕到白家總號,敲開了門,提著酒壺搖晃著走進門內。
白棄狐疑的望著白允琦,在他摔倒前扶了他一把問道:“爺,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白允琦嘿嘿了兩聲什麼都沒說,徑直來到白棄的房間,往床上一趟。“我白允琦活了這麼多年,盡然不知我有個那麼心腸歹毒的娘,以前我總認為她是為我好,為我出謀劃策,一次都沒有失算過,今天,今天我才知道,我所有成功背後,都是她在操控著幕後黑手,現在她還要殺我心愛的女人,嗬嗬,哈哈哈!”
醉酒的白允琦忽然拉住白棄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你說,你說我這個白家大少爺做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你活的瀟灑自在,在外你比我更有說服力,他們都聽你白爺的,而我這個大少爺也就是個噓頭,在內,我連個噓頭都沒了,是個女人都能爬到我頭上給我臉子看,好不容易有個把我當回事的,還要被人害,我這算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