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回歸(1 / 2)

連著幾日都不曾見到白棄的木婉柔,在給最後一個病患換藥後,拿著點燃的艾草在破廟中遊走著,她已經習慣了跟這些乞丐們為伍,有時候還會說上點話,因為木婉柔的出現治愈了不少人,所以在這些乞丐們心中,她也不是那麼惹人討厭。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又人大叫起來,一個人影衝著木婉柔的方向跑來。

循著聲音望去,木婉柔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她把艾草交給一邊跟著的人,悄悄的伸出手擋了下,才沒有讓這個個子小小黝黑的男孩子因為慣性而跌倒。“猴兒,怎麼了?”

猴兒是木婉柔治愈好的第一個人,或許是因為他的身體強壯,體質比一般人要好些,才得以恢複的較快緣故。他拉著木婉柔的手,喘著氣。“那,那個張叔,快,快不行了。”

“張叔?”木婉柔皺起眉頭,她當下提起裙子就朝著之前大殿跑去。

蜷縮在牆角的背影正在劇烈的顫抖著,木婉柔讓人把他翻轉過來,灰白的胡子上還粘連著黃色的汙漬。“吐了嗎?”空氣中彌漫著腐酸的氣味,木婉柔讓人把窗打開透透氣。

猴兒點點頭說道:“你走後,他就開始不斷地嘔吐,我按照你說的給他進食,可是都被吐了出來,水也喝不下去,張叔是不是......”說道這裏,猴兒的喉嚨開始哽咽。

“不要亂說!”木婉柔喝止了猴兒的胡亂猜忌,現在圍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帶著期待的眼眸注視著她,令她倍感壓力。

查看著張叔的狀況,木婉柔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有些手足無措,自己也並非是個大夫,能治好這些人也全是當初唐躍無意說起過,她記下了那麼一點點的緣故,真正遇到棘手的問題,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眾人看著木婉柔站在那裏,什麼都不做,都紛紛流露出疑惑,原先的希望也跟著開始轉變。

“張叔,治不了了嗎?”猴兒咬著嘴唇問道,張叔對他來說就是父親,沒有他就不會有自己,所以這個時候的猴兒特別的激動,他用髒兮兮的手抓住木婉柔。“隻要你能救活他,我可以幫你逃走。”趁著騷動的時候,猴兒認真的衝著木婉柔說道。

逃走?木婉柔笑了笑,她怎麼會犧牲別人來逃走,她走了,猴兒就會受到牽連。“我盡力好嗎?”摸了摸猴兒的腦袋,木婉柔轉身離開了大殿。

無計可施!

隻有這四個字在腦海中盤旋著,木婉柔關上門,她靜靜靠在牆上坐下,有那麼片刻她有種無助感,不忍心去騙猴兒,更不忍心去看那些期待的眼神在失望,可是張叔的病症已經超出了她能治愈的範疇外了,隻有找來真正的大夫才能醫治,而這是不可能的。

哎!忍不住歎了口氣,木婉柔覺的自己隻能做到的是讓張叔在活著的時候過的舒服些了。

忽然眼角的餘光偏見在自己睡覺的幹草堆旁有著一抹白色的光芒,木婉柔疑惑的的皺起眉頭,悄悄的爬過去,是一張紙,被折疊的很整齊,而且還很新。

“這是?”木婉柔並不遲疑的打開信紙,裏麵赫然寫著幾條信息,全都是跟醫方有關的內容,看著剛勁有力的筆跡,眼眶開始濕潤。“權爺,權爺!”

木婉柔把紙捏成團放入嘴裏吞了下去,她大聲喚來了權爺,並讓他按照自己的藥方子去拿藥。

權爺狐疑的瞅著木婉柔。“這些藥真的可以救人?”聽著藥方的名字,都是之前沒有用過的,他懷疑是不是木婉柔為了顏麵故意亂說一通,救不活就是張叔的命不好,救活了就是運氣高照。

“姑且一試!”木婉柔聰明的笑了笑,她要是很肯定的回答,必定引起權爺的懷疑。“張叔跟以前在你木府做工的工人症狀很像,當時也是喝了這張方子的要漸漸好轉,我不能確定是不是有效,你可以用也可以不用。”

權爺拿著藥方走了出去,他並未去山下的京都城,而是來到了後山交給了白棄。

“老大,這木婉柔隻是個做買賣的,怎麼會懂這些醫理?”權爺把自己的疑惑說了除了出來。

白棄眯起眼,看著墨跡未幹的藥方沉思了起來。“找人在方圓十裏的地方開始搜尋,看看有沒有外人的遺跡留下。另外,就照著這個方子拿藥。”

“老大!”

權爺還想說什麼被白棄製止。“用不了很久,白允琦就會帶著人找到這裏,盡快把人治好離開。”

白棄雙手背負在身後,從宮裏出來的消息多少還是令他感到有些小小的失望,費了這麼多的勁,那邊盡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哼,這隻老狐狸到底在想什麼?眼看著就要到封賞大會,再不采取措施,白允琦一旦找到木婉柔,想要借此機會除掉白家的希望就會變得渺小,他又要再等機會。

權爺見白棄如此果斷,他轉身下山去準備藥材,留下一個人的白棄,往破廟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