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有趣,有趣,太有趣了!”塗山姬不失時機地笑起來,“姐姐越來越像以前了,我就喜歡她的牙尖嘴利。司幽,你以前說不通她,現在也一樣,別白費力氣啦!”
“好,很好!”司幽眼中射出了一對凜冽的殺氣。
我有點怕了,暗中握緊了乾荒的手。沉默了很久,他終於開口,唇瓣冰涼:“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塗山姬不敢動,司幽卻沉不住氣了,剛想動手,背後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喝斥:“大膽,誰讓你私自打架的?”
司幽似乎很敬畏他,忍了忍退後一步。
不多時,林子裏飄出一個黑影兒,跟我夢中看到的一模一樣,身上披著寬大飄逸的的大黑袍,腳尖不著地,整個人像飛在空中,五官被布遮住,隻露出一對銳利寒冷的目光。
我想到了被活活捏斷脖子的父母,體內的血液突然熱了起來,直衝上腦門。
就是他,殺死了我外界的父母!
就是他,跟司幽勾結害我們。可是,他又是誰?
我腦中的記憶像洪水般湧上來,一段段往事,一張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孔刷刷而過,擠漲得我太陽穴疼。
我痛苦抱住頭,蹲下身。
本來清晰的場景,一下子又亂了。
乾荒緊張了,彎下腰問:“瑤瑤,你怎麼了?”
“……”我的身子克製不住顫抖。
司幽冷哼一聲:“別忘了,她身體內流的是我的血!沒有我,就沒有她!”
“你對她做了什麼?”乾荒的臉黑了。
“我可以給她一條命,讓她好好地活著,也可以施法術抽回自己的靈力,令她慢慢的、痛苦地死去——丫頭,明白嗎,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價!”司幽發了狠,亮出了掐著的手印,“乾荒,現在由你選擇,要她死,還是活!”
“說,條件!”
“跪下,跪下來求我!”
“……”乾荒的臉色更冷了。
我呻吟著,吃力地抬起頭:“不要!我,我我終歸是一死……不要妥協……不要聽他的!要不然對不起他們……巫鹹他們!”
“不隻有生死兩種選擇!”乾荒伸手放在我肩頭,掌心灌出一道靈力,順著肋骨流向腹中,擊中靈石,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反彈出去,突然間,我像放下了所有重擔,覺得渾身輕鬆,所有的疼痛奇跡般消失。
那邊,司幽“噗”的聲吐了口惡血。
“用邪術害人最大的弊端就是一不小心會反噬!”乾荒不緊不慢地道,“我早找到破解之法,就等你露出馬腳。”
司幽勃然大怒,使勁地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準備撲過來,被黑衣人再次喝退:“住手,下去!這兒還輪不到你作主!”
“……”司幽再次忍了忍。
我看到那張英俊的臉都憋青了,竟有點可憐他。像他這麼心高氣傲的人,居然也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委屈得像個小媳婦,看人眼色行事!
“乾荒,看看這是什麼?”黑衣人忽然問。
“咯咯,有趣,有趣,太有趣了!”塗山姬不失時機地笑起來,“姐姐越來越像以前了,我就喜歡她的牙尖嘴利。司幽,你以前說不通她,現在也一樣,別白費力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