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你還是火族後人，這麼膽小！”
“廢話！你是沒死過！”李亦航暗打了個哆嗦，“死了，一無所有。孤零零四處飄蕩，想做什麼都做不了！”
“你猜錯了，我死過，還不止一次！”我糾正。
李亦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別說了，我不可能答應你！”
沒辦法，我隻好退了一步。
“上次，你說送我和乾荒去一座小島，因為意外錯過了。這次，你找合適的人送我去吧！”
李亦航愣了愣，吃驚地問：“你怎麼知道小島上有什麼？”
“不知道，猜的。本來不確定，聽你這麼一說，我確定自己猜的是對的。”我望著他，微微一笑。
***
識得小島路的人，據說隻有三個。除了老爺子自己，還有兩個船長，可惜，其中有一個被暗殺了。新的船長很少遠遊，乾家給了足夠豐厚的薪水，養著備用。所以，半個小時後，他出現在我麵前時，我很驚訝。
老爺子的辦事速度太神了。
接下來，就是準備出海的船支，配選船員，也是很快，兩個鍾頭之內搞定。
“你一個人出海，小心點。外麵風大，別再像上次一樣。”
我見李亦航這麼說，立刻回道：“你放心吧，不是我一個人。”
“還有誰？”
我望向大門口。
李亦航看到杜澤明大搖大擺地進來，臉唰的變成慘白，嘴唇一顫差點逃走。我趕緊拽住他。
“放心吧，他恢複正常了！”
“你瘋了嗎，居然帶他出海！”
“我比任何人都清醒！沒有他，我回不來！”
李亦航拿我沒辦法，又怕杜澤明，湊過來，以隻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乾家到我們這一代不易，你別把老祖宗留下來的全挖空了！”
“放心，我隻要一樣東西。”
李亦航想問，我不理他，走向杜澤明，將出海的事跟他說了一遍，他點了點頭，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到船長身上。
這位船長叫宋伯言，年紀四十開外，身姿筆挺，站直了就跟旗杆似的。以前，他開過軍艦，還碰到過索馬裏海盜，全身而退，像這樣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帶我們幾個去小島簡直如探囊取物，非常輕鬆。
杜澤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頭，目光流露出一絲欣賞的意味。
***
明天就是女媧娘娘來找我的日子，我之所以選擇今天出海是經過一番思慮的，一是為了提前準備好一切，對付夏，二是為了拖延時間，小島比較偏，如果我困在那兒，女媧娘娘說不定可以正好出現，救我一次。
因為我想信憑著她的法力，不管我身在哪裏，她總能找到。
修行者到一定程度可以有千裏眼，目視天下，順風耳，探聽八方。還有類似於千手觀音的那種能耐，可以做很多常人不能做的事情。
女媧娘娘正是！
坐上船，海風呼呼。
我站在甲板上，迎著風，鬥誌昂揚。一開始的害怕憂慮，如霧霾般煙消雲散。杜澤明靠在圍欄上，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我。
眼神很怪，也很曖昧。
“虧你還是火族後人，這麼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