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入鞘,二小姐仰著頭鄙視的哼了一聲,“要不要拜我為師,指點一番啊。”
要他拜她為師,他寧願吞劍自盡!
“好啦,我不氣你了,帶我去兵器庫吧。”說著將手中的劍還給了他,楸瑛伸手接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素來不怎麼用武器,今日怎麼想起要去看兵器庫瞧瞧了?”
“咳,這個麼,我突然覺得和你們打架太沒壓力了,想自我挑戰一番。”
楸瑛:“……”
第19章 初次飛雪魔音現
兩人一路摸索到了兵器庫,守門的侍衛自然是不讓進的,楸瑛舉著一個藍色的牌紋一閃而過,快得秀婉都沒能沒看清那牌上紋的是什麼圖案,四個侍衛便單膝跪地,衝著他行了個大禮,將牌紋收回,扭頭衝她得意的一抬下巴,意思是打不過你,權利還是比你高滴。
秀婉皮笑肉不笑的嗤了一聲,想讓她認輸,早死早托生,祈求下輩子做她爹還差不多。
將手揣在寬大的衣袖之中,楸瑛在前帶路,秀婉雙手背在身後,左右瞧著四周的狀況,三方都帶著奇大的木架,戈、戟、矛、殳、 斧、鉞、錘、錐、刀、劍、匕首一一具有,秀婉越看越興奮,恨不得全搬到她的寢宮去,伸手順著兵器劃過,怕她被刀刃傷了手,楸瑛連忙將她拉了過來,“小心別亂碰。”
“怎麼了?不讓碰嗎?”
“那倒不是,就是怕傷了你。”
“……藍大人,我覺得你想多了。”她默默黑線,不甚在意,趁他扭頭的時候又把伸手悄悄順了把匕首,大的拿不了,小的總不能再逮住她了吧。
楸瑛伸手向右手方向最長的一件兵器,將匕首藏好的二小姐順著他手看去,再偏頭衝他眨眼,“這是我可以拿走的意思嗎?”
藍大人撫額,作為一個二七年華的少女,你可不可以對彈琴繡花比較感興趣呢?對兵器的熱愛讓他這個武將都覺得有些汗顏啊。“你能拿走就拿吧。”被稱為史上最重長槍的飛雪。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二小姐野心勃勃挽起袖子上前,吭哧吭哧的抱著往上提了幾下,真不是一般的重啊,但因為某人那句你能拿走就拿吧,又不能輕易將這話說出口,隻好拐著彎轉移他的主意,“叫什麼名字。”
“飛雪,雪花的那個雪。”
這德性還叫飛雪,飛起那是要命了,還飛雪呢。藍大人了然的同她解釋,“因為據說落地能彈起半人高的塵埃,仿若雪花飛舞,故而取名飛雪。”
原來此雪非彼雪。她搓了搓手深吸了一口,她就不信這世上竟還有她不能拿起來的兵器!雙腿分開,紮起了馬步,從身後看去,姿態其實十分的不雅,再配著她這一身華麗的宮裝,要多違和就有多違和,楸瑛正要出手製止,便見那木架上的兵器抖了抖,瞪眼瞧著她將飛雪長槍拔了起來。
……真是個變態啊。
重重一揮,槍頭便舉到他麵前來,藍大人默默擦了把汗,使勁盯著那顫唞的刀刃,“你別逞強啊,你一失手我的小命可就沒了,我還沒娶妻呢!”
“你的人生追求就隻剩下娶妻了嗎?”晃了晃手,左手伸過來握緊槍柄,便帶出了能傷他的範圍,楸瑛默默鬆了口氣,抬頭卻見那人已經生龍活虎的開始耍起了花槍,小小的兵器庫內,頓時響起了陣陣槍風。
“不覺得太重了嗎?”
“覺得啊。”
“不覺得很累嗎?”
“覺得啊。”
“你是自動回答的嗎?”
“不是啊。”
“……”好吧,她在練功的時候,是忘我的,他就不該跟她找話,他這自虐啊。自覺的退到一旁,秀婉也沒有管他,起初是覺得挺重,惦量了一下,用著用著也漸入佳境了,少了藍楸瑛杵在中間,她越發覺得用得更顯得心應手,但沒料到的是,偏偏又多了個程咬金出來,庫房之外,那魔影貫耳的笛聲如噩夢般再度想起,將長槍收回,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果然彈起一層灰,但還好沒到飛雪的地步,可見傳聞是多麼誇大的事。隻是掉在她腳邊還能感覺到地板微微抖了抖。
伸手捂住耳朵,她重新回到這個世界,“藍大人,你倒是管管你這個天才弟弟啊!”這奇葩到底是怎麼進到宮裏來的!
不過以五十步笑百步罷了,二小姐你罵別人奇葩,說得自己好像還有救一樣,楸瑛一張俊臉都快皺到一起,衝出大門卻見守倉侍衛已然暈厥狀,忍不住大聲嗬斥,“龍蓮,別吹了!”
打扮得像隻花孔雀的少年置若罔聞,秀婉捂著耳朵衝到他麵前,一雙桃花眼都快瞪成桃仁眼了,“再吹信不信我揍你!”
他終於停了下來,重獲新生的侍衛四人組喜極而泣抱頭互訴衷腸,倒是藍大人有些意外,秀婉暴力沒錯,但龍蓮也不見得是個能為這種強權屈服的人呐。
將竹笛收回,龍蓮低頭看著殺氣騰騰的少女,麵露困惑,“咦,我以為你挺喜歡我的笛聲呢,原來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