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敢動我,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即使心裏腦子裏已經慌得記不住自己前一刻說過的話,但依然逞強著不讓自己全盤崩潰,一旦露出一絲膽怯,她就輸了。

胡渣男的手停止在解她腰帶的動作上,正要鬆下一點點心,他卻突然笑道,“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拜托娘娘一定要親手折磨我啊,能死這麼漂亮的人手下,也不枉老子風流一場了。”

真是一隻無可救藥的禽獸。

腰帶被他挑開,一手壓住了她脖子上將她推倒在地,一手就扯開了她的衣襟,屬於男人的濃烈的氣息噴灑在她胸`前。

終於還是崩盤了,握在脖子上的那雙手,無法呼吸的痛苦,和瀕臨死亡的恐懼。她沒能克製住,閉著眼驚聲尖叫起來。

胡渣男也被嚇了跳,連忙伸手來捂住她的嘴。但很快他也就沒了力氣,隻聽一聲悶響,他便重重壓在了她身上。

秀婉大喘著氣,努力伸長了脖子去看頭發旁邊那雙鞋子的主人。那人也終於不負重望的蹲下了身子。握著笛子的手放在他膝蓋上,“你能把他推開麼?”他眉眼沉靜,仿佛她自己能做到一樣,秀婉鼻尖突然一酸,咬著唇沒有哭。

費了全身的力氣才將身上的人推開,抓著他的手臂勉強讓自己坐起身來,微弱的燈光中映照著她的狼狽,那人解開自己披風裹在她的肩頭,“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裏挺安靜,我決定在此住宿一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實在很符合他的風格啊。“那你一直在為什麼才……”

“睡著後,又被你吵醒了。”

“……”她費力的伸手向他,卻還是無力的放棄,“我衣袖裏有根簪子,你可不可以……幫我把頭發盤起來。”即使打暈這個男人,那一壯一瘦的人還守在門外,她已經夠惡心了。

龍蓮點點頭,伸手將她的頭發盤起,歪歪扭扭的像個雞窩,身為藝術家的他怎麼可能滿意,但又未曾給女子梳過發,略顯苦惱,最後他靈機一動,將自己的羽帽戴在了她頭上,扯下發簪塞入她的手心,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秀婉如今也沒了力氣同他鬧,她需要想想一會兒該怎麼辦,此刻門外的人雖不會來打擾,但這時間也是十分有限的。

明顯是給劉輝發了信函,要他隻身前往,那個人絕對有可能會把楸瑛拋下偷偷跑來的。想到這裏她更覺得累,劉輝功夫好不好她不知道,畢竟這麼久以來,他從未跟她動過手,而今自己中毒,孔雀男看起來也僅僅是個勉強夠自保的家夥。

龍蓮坐在她身邊,兩人一同靜靜的看了會燈籠,門外響起了迫不及待的敲門聲,“二當家,你好了沒?不要食不知味,好歹給小的門留點機會啊!”

龍蓮看了她一眼,秀婉剛好偏頭對上了他的眼,那眼神淡淡隻有詢問,她覺得她有點被感動到了,無所遁形的她,被這些齷齪之人惦記的她,沒有從他眼裏看見一絲嫌棄,哪怕剛剛他也未曾出手來將胡渣男推開,他沒有將她當做需要被保護的人,更沒有同容蘇那般逼著她麵對。

“你先躲起來,一個人被發現總好過兩人都被困住,不到萬不得已你千萬別出來。可以嗎?”他點點頭站起身來,“我會看著你的。”

秀婉點點頭,看著他隱身入黑暗,門外的人終於還是沒能忍住推門進來,走近時看著趴在地上的胡渣男頓在了離她兩步之遙的地方,並試探性的問道:“二當家?”

秀婉握著簪子抵上了胡渣男的脖子,“再靠近一步信不信我殺了他?”其實她也沒有那個力氣了。

畢竟是不成氣候的小羅羅,瘦的那人嚇得猛的轉身跑了出去,“大當家不好了!二當家……”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外麵鬧騰起來了,原來,劉輝早孤身到了此地,隻是怕傷害到被關在屋內的秀婉才遲遲未動手,但此時忽然見進門而入的人大叫著跑出來,大約也猜到屋裏出變故了,瞬間被動成主動,揮劍殺了過來。

秀婉大鬆了口氣,他果然還是來了。僵持的手也沒了力氣,壯的那人見她鬆了手便要衝過來拉開他的二當家,卻也沒有注意到這屋子裏原本還有另外一個人。

可惜大個子皮厚,敲了兩下也沒有將他敲暈,龍蓮退了兩步,同他對峙,秀婉用不上勁,否則她鐵定跳上去扭斷他的脖子,她平日隻同親近的人切磋,但並不代表她不會殺人。

“沉氣,攻他下盤。”腰粗腿細,下盤不穩,同他赤手空拳勢必會吃虧,隻能取巧,龍蓮聽了這指引,握著笛子便砍向了他的腿,大個子腿一彎,險些不穩,“手肘發力,壓住他的脊梁。”

以手關節用力扣住了他的背脊,大個子哀嚎一聲摔了下去。

“現在,隨便你怎麼打吧。”

她靠著牆慢慢爬起身來,龍蓮坐在大個子的背脊上麵向著她,見她掙紮了幾下還是摔了下去,最後幾乎是踩著胡渣男爬過來的,她伸手過來,緊緊拽住了他的衣袖,叫的卻另一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