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放你一次,膽敢再出現她麵前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她仰著頭感覺有些頭重腳輕,身子就忍不住後仰,最後落入那人臂彎之中。

“你太逞強了!”他手忙腳亂的伸手按住她腹部,想要止住不斷往外冒著的血,懷裏的人那麼小的身子,怎麼就能流出那麼多的血呢。

秀婉眨了眨眼睛,有些看見不清他的樣子了,身體都感覺輕飄飄的,但還是會疼,太疼了,疼得想哭,卻又哭不出來。費力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你會……受風寒的……”從前掉進水潭就病了,還失約了。現在淋了雨不是要病得更厲害了?

“婉兒,別睡……別睡過去……”

那怎麼可以,她本來就好想睡覺,現在更覺得困了。

身邊的人都好吵。

“還愣著幹什麼?!抱進屋裏來!”秀婉正要睡過去就聽見碧月的聲音忽遠忽近,恩,她受了傷得讓碧月看看,還不能睡。

將她平放在榻上,碧月作為最近的大夫,雖然醫術很不被信任,但也隻能寄托在她身上,希望她做些止血措施吧,再讓血這麼流淌下去,就是傷得不重也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藥……師父的……”秀婉咬著牙提醒,碧月這才想起秀婉師父配的那膏藥十分的神奇,但願對這麼大的傷口也有用,“你們幾個都轉過去,我要解開秀婉的衣服。”

幾個男人轉身過去,秀麗站在一旁做助手,碧月將秀婉衣服脫下,傷口就那麼大張旗鼓擺放在她麵前時候,秀麗還是沒忍住,伸手捂住嘴哭了出來,那麼大的傷口,該多疼啊,她半跪在床頭,安撫的摸了摸秀婉的額頭,那人掀開眼皮來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姐姐……”

“我在,別怕,姐姐在這裏,別怕啊。”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姐姐,我疼。”

她一喊疼就劉輝就沒能忍住回頭又被靜蘭抱著頭轉了回去,秀麗把手伸了過去,“來,咬著我的手就不那麼疼了。”

秀婉抿嘴一笑,伸手圈住了她的脖子,姐姐,你怎麼就那麼可愛呢。

“好啦,你師父的藥果然立竿見影,血暫時止住了。”這膏藥止血的確很迅速,也幸好她帶著身上了,“秀麗小姐可以麻煩你去打盆水過來嗎?”這一身血淋淋的看著太慘烈了。

扯著被子蓋在她身上,碧月起身去找衣服,排排站的幾個人提醒,“請問……我們可以轉身了嗎?”

碧月如夢初醒,差點忘記他們了,“可以了,不過你們看一眼就行了,秀婉要睡著了。”

等他們轉過去時,秀婉果然已經睡著了。幾個人看了她一眼又齊齊的將目光轉向了找衣服的人身上,“怎麼樣了?”

“血止住了,也沒有傷及要害,不過肯定要修養一段日子了。不用太擔心了,回去休息吧,都擠在房裏也不是個事啊。”

楸瑛點點頭,拽著龍蓮同劉輝要走,劉輝當然是不答應了,“陛下,快走吧,明日還要早朝。”

“陛下?”他話一出,燕青猛的把頭轉了過去,雖然之前也猜過,但沒能幸運的同碧月一樣看著他同秀婉進了房門,那肯定的一錘也就沒能落下。“你是皇上?”

劉輝不情不願的轉頭看他,“對,朕是皇上,你很吃驚嗎?”

“我叫浪燕青。”

“浪燕青?你難道是……”

燕青撩起衣服下擺,半跪在他麵前,“茶州州牧浪燕青參見皇上!”

作者有話要說:我果然到10w字就會卡T^T

第36章 國試在前初知篇

關於燕青的這個身份,秀婉在昏迷兩天一夜醒來後,聽秀麗說起,震驚的表示不信服。一臉悍匪樣的燕青怎麼可能是茶州的州牧。

秀麗一邊喂她喝藥一邊同她解釋。那晚的刺客也的確是奔著燕青而來的,這事同已故的茶太保有關,茶家宗主茶鴛洵死後,茶州陷入一片動亂之中,燕青隻身前往貴陽,目的就是麵見皇上,親口向他稟告茶州的情況,隻是他不能確定皇上是怎樣的人,畢竟在半年前關於劉輝的傳言還十分的不利。

那晚之後,他同劉輝一同戰鬥,才決心將這事說出來,茶家內部已經十分的雜亂,眾人為爭奪宗主之位明裏暗裏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茶州的亂也是出了名的,燕青原本就是被茶太保舉薦臨危受命,茶太保一死,那原本不服他的人自然也就開始以下犯上了。

這次他帶著州牧的官印進京,便是希望能參加近在眼前的國試,得到皇上的認可,成為一個名正言順的州牧。

秀婉嚼著蜜餞,看不出來啊,報複還挺大的樣子。秀麗跟著她歎氣,“其實我也覺得燕青更像個悍匪,一點文官的樣子也沒有。”

她這話剛說完就見靜蘭同燕青站在門口,略有些尷尬的看著她倆,秀麗卡住了,好死不死剛好說這句話他們就來。連忙站起身想解釋,“那個,燕青我……”

悍匪捏著胡子,“看來秀麗小姐不喜歡我這造型啊。”說完頭也不回的掉頭出去了,秀麗話沒說話就被他打斷,此刻更覺得有些許的尷尬,隻好悶悶的看了眼靜蘭,“他生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