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況且,大小姐說的是事實。”
秀麗垂頭喪氣,她一點也不覺得被安慰了啊。
聽完關於燕青的這樁事,秀婉又問起盜賊審理得如何,靜蘭抱胸皺眉看了她兩眼,“二小姐你有什麼仇家嗎?”
“仇家?”她仇家多了去了,數不過來好麼?
“綁架貴族小姐和夜襲的的確是兩夥人。夜襲的人你們也知道了,是茶家拍來襲擊燕青的,隻是綁架的那些人,他們說是有人給了錢叫他們這麼做的,並且全部計劃也是那人出的,但問起是誰他們又答不上來,見過一兩次麵,都是躲在簾子後沒有看清楚臉,看身形年紀不算大。我們懷疑可能是刺傷你的那個人。”
“同我年紀差不多麼?”她的仇人大約還沒有這個層次的,要麼就是替父替母報仇的,不過想了想黑衣人看她時的眼神,她說不清是什麼感覺,那雙眼裏有仇恨也有一股說不清的東西。
她保持這姿勢有些久了,忍不住扭了扭,難免又扯著傷口,疼得她直冒冷汗,秀麗伸手扶了她一把,“有事就叫我了。”
“可是姐姐你不工作嗎?”
說到這個,已經連著請假兩天了,黃尚書該不高興了。
“對了,碧月呢?”
“在房裏搗鼓藥粉呢,說上次白白便宜絳攸了。”
她竟然在研究那種稀奇古怪的藥粉,想到這裏秀婉覺得傷口微微有些癢,伸手想去撓,半路又生生遏製住,癢並痛著的傷痛別人不能懂。但她還得擠出微笑來,“姐姐,你去忙自己的事吧,反正碧月閑著也是閑著,她照顧我就行了。”
秀麗想想覺得也好,遂點點頭,決定去找碧月說說看。靜蘭見她要走,也跟著出了門去,秀婉低頭又賽了顆蜜餞進嘴裏。
秀婉這一躺又是大半個月,比起上次扭傷了腰,這麼熱的天還得臥病在床,著實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她醒來頭天晚上劉輝偷偷溜出來過,見她除了臉色有些白,整個人一點沒有中劍傷的樣子,也就安心的回宮去了。
這其中最為古怪的當屬是藍家的那位少爺,竟在他們賴了幾天,秀麗小姐很憂傷,這個月的口糧嚴重的緊缺啊,好在靜蘭很能幹,指著藍龍蓮又敲了楸瑛一把。而且在那以後的幾天,刑部將盜賊案子審理結束,發了一筆小小的獎金。
因為秀麗同燕青也參與過了,自然家裏人都有了份,秀婉也不客氣的從龍蓮那裏搶了他的那份,還美其名曰交夥食費,龍蓮別有意味的看著他,欺負他沒怎麼同楸瑛說過話嗎?拿夥食費的時候他明明在的好伐。
秀婉在家養傷的這段時間裏,秀麗又在飯桌上增加了一副碗筷。二小姐無力的撫額,他們家真是越來越熱鬧了,她下床走動這天,龍蓮來向她辭行,大約也習慣了他這些天在眼前晃蕩,突然說要走,秀婉還是有些意外的。
“去哪兒?” 思 兔 網
“想在國試之前在出去遊蕩一圈。”
“你也要參加國試嗎?”
他點點頭,“皇上所提的關於開放女子考場的議案已經通過了,你不準備去嗎?”
秀婉摸了摸臉,考試什麼的,跟她好像不太來電啊,龍蓮點點頭,“我看你也不太像好好學習的人。”
這人,什麼毛病啊,擠兌人的時候擺著一副正經麵孔更討厭好不好?
“國試分文武,你不知道嗎?”
這個她還真不知道,一聽武試秀婉雙眼都冒著幽幽綠光,“什麼時候?我也可以去嗎?”
“可以,不過武試不代表沒有筆試,兵書你熟讀了麼?”
他這麼一說無疑給冒著熱氣的秀婉潑了盆冷水。師父就教她怎麼打架了,行兵布陣什麼的她一點也不了解啊。
“你可以找個老師指導你一番,距離國試的時間不多了。”
“說得輕巧,我倒是找誰去啊。”
“愚兄之四和李侍郎不是常常來麼?李侍郎給秀麗上課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想愚兄求教的。”
秀婉曲起腿抱著頭,也沒人來告訴過她還有武試啊,更沒人來告訴她武試還要考用兵的啊。不知道從今天開始會不會晚?
龍蓮看了她一會兒,覺得自己的提醒也差不多了,便要起身離開,身後秀麗端著西瓜走了進來,“龍蓮你要走了嗎?”
“我正想去找你告別,看來可以省略一些時間了,再見啦知心好友。”
知心好友?秀婉瞪著眼睛看了看秀麗,卻見她偷偷擺了擺手,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姐姐竟然能同龍蓮這個怪人成為知心好友?!
“那個,龍蓮先吃快西瓜吧。”
龍蓮低頭瞧了瞧她遞來的西瓜,默默伸手接過空著的另一隻手背對著她倆揮了揮,身影漸漸消失在姐妹倆的視線裏。
“對了,龍蓮跟你說什麼了?看你挺激動的?”
“就是說武試的事啊,姐姐你們怎麼不告訴我呢?”
秀麗默默的遞了塊西瓜給她,放眼整個紅家都沒有出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