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見過這樣的,即使從宮裏搶來的那幾本古書上都沒有記載過這樣的脈象。
容蘇將手抽了回去,捂著胸口微皺起眉,“別一副我要死掉的樣子,我跟你們不一樣,即使受了傷,也沒那麼容易死的。”
“受傷?你受傷了嗎?在哪裏快讓我看看!”碧月急急忙忙的要去扯他的手臂,容蘇退了一步,“我的傷你治不好的。”
“那怎麼辦?”碧月都快急哭了,容蘇跟天神似的杵在那裏她還有點安慰,就算不能攻城救人,憑容蘇的能耐,隻要他願意,就秀婉也不算難事,可如今容蘇說他受傷了!
“我……等小白回來,我會回南山療傷。”
碧月跺腳,“你不如現在就回那什麼南山去吧,非得見白帝做什麼?!”
她這話一說我,容蘇就愣住了,是啊,他為什麼一定要等小白回來?他不能出手幫助秀婉了,也沒有力氣再揮動閻煞了,為什麼他還要浪費時間等在這裏,等著見白琉姝一麵?他到底在想什麼呢?容蘇轉身往營地走去,碧月瞪眼瞧著,覺得他轉身的背影有些許的落寞,這是她從未在容蘇身上見過的,他從前都那般高高在上的樣子,話不多也不喜歡笑,秀婉那樣的身份還十分的聽他的話,便更沒有人敢小看他。
但說到白琉姝的時候,他明顯那麼的力不從心。碧月想了許久都想不明白,他們一直陷入了一股盲區,也就是容蘇的模樣,看起來比秀婉大不了多少,其實他隻是長成那樣而已,他的年紀早已是三位數了。
秀婉在南邵皇宮的呆了近一個月,趙如傾後來也終於找到了出宮的後門,那是一道及其隱蔽的洞門,似乎是從前的皇子為了溜出宮而挖開的,連白琉姝都不知道的洞門,時間太過久遠,被青草覆蓋,但憑著趙如傾的耐心也終於將那洞門找了出來,秀婉搖頭表示質疑,“即便你真的耐心去找,那地方,恐怕也不是你一個就能找到的。趙元是個變態,你防著他點,小心他對你出手。”想想以前自己就差點著了他的道,趙如傾明明還是個少年模樣,被趙元給染指了可算是罪大惡極了。
趙如傾一張俊臉通紅,擠一擠似乎都能出血的樣子,白琉姝笑眯眯的拉著秀婉做出母親模樣的教訓,“你這樣會嚇到如傾的。”說罷她扭頭看向趙如傾,“你別聽她胡說,以後出門小心被他們的人發現。”
趙如傾冷了下來,點頭不語,白琉姝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這孩子雖然沒有對她說個一個不字,連重話也沒有,但她還是覺得,他好像對自己莫名的懷有某種敵意?
“不過,如傾你既然發現了這個洞門,我也隨你去認認地方,看看在什麼地方,我們計劃一下。”
趙如傾看了她一眼,“你出門太招搖了,他們發現了怎麼辦?”
“我不去扒開看,認個大概位置就行,難不成我連這點自由都沒有了?”秀婉雙眼漸漸沉澱下來,她時間不多了,必須要盡快想到把孩子送出去的路。趙如傾也沒再說什麼,帶著她出了冷宮的大門。
洞門的地方離神像祠不過百米。趙如傾悄悄的指給她看,那跟著他們身後的人不知道他倆想幹什麼,也不敢輕舉妄動,秀婉彎腰擇了朵紫色的不知名的花,笑眯眯的折了回去,侍衛們麵麵相覷不知道她想幹嘛。往剛剛他們站過的地方看了看,也沒什麼異樣,隨後將這事上報給趙元,太子殿下被這些雞毛蒜皮的彙報弄得有些煩躁,揮手將人趕走沒在意。
這天晚上,秀婉吃了晚飯就覺得不大舒服,在床上滾來滾去睡不著。爬起身搬了凳子坐在屋外透氣,那晚的天特別的古怪,她無所事事,這個月睡得也挺早,所以滾了這麼幾圈,天其實也還沒黑透,隻是這也不是傍晚應有的天色,被烏雲覆蓋的天空泛著點古怪的紅色,她眯著眼自己瞧了瞧,覺得這紅色的光讓人莫名的覺得很後壓迫,她站起身來準備回屋躲開,在起身的那一刹那,卻又牽扯這小腿的某根神經,猛的往地下栽去,大約也算她自己作死,將凳子搬到台階前坐下,這一栽就就出大事了,台階雖然隻有五階,但對她一個孕婦來說絕對是富有殺傷力的。
秀婉成大字狀躺在地上,感覺自己的腸子都被人打扯出來擰成麻花一樣,疼得她直哼哼,那些守衛目不斜視,他們隻負責監視不負責伺候。秀婉掙紮著想爬起來,卻猛得覺得身下的褲子粘在了腿上,她腦子裏哄的一聲炸開了,忍不住伸手往自己腿上摸去,還好不是血,長長的舒氣伴隨著一股無法抑製的疼痛,她沒忍住往屋裏喊話,“娘——”
白琉姝疾奔出來,見秀婉坐在台階下嚇得一臉煞白,急忙來想將她扶起卻有體力不夠,秀婉咬著牙使不上勁來,死死的拽住了她的衣袖,“我……我需要穩婆,幫幫我吧,娘親……”
她這句可憐巴巴的娘親,喚得白琉姝幾乎要肝腸寸斷。
第63章 平生一起落驚雷
聞聲而來的趙如傾連忙將秀婉抱入房裏,曲藥圍著她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等到她轉身想問白琉姝該怎麼辦時,那人已經不在了。她愣了愣,被趙如傾拍著肩膀才收回了神智。
“我去燒點熱水,你陪著她……白……白妃娘娘,可能是去找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