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也會受到牽連。
現馮素珍要賭,無外乎就是永城公主同情心和她對自己婚事擔憂了。她看來,若是公主願意為她自己考慮一下,就應該幫自己了。畢竟,誰也不想守活寡,誰也不想日後無著。所以,昨晚她才敢跟公主說那句:“若是斬了我,公主豈不是守寡了。”話。
皇上並不止她一個公主,疼愛之心分成四份,也沒有多少。大明和大唐可是不一樣,公主們,也都要靠著夫君有沒有作為,有沒有好前程來姊妹之中互相比對,誰嫁得好,誰就幸福,誰,就得父皇寵愛。而越受寵,就證明當年父皇給找夫君好,前程遠大,以後生下子嗣,自然也就越有出息。是以,這是一個無限死循環。但究竟當皇上心裏是怎麼想,這就不得而知了。
就像這一次,皇上絕對是想給永城公主找到一個好夫婿。今科頭名狀元,夠厲害了吧?並且長相還是‘一表人才’,你說能不是為了公主好嗎?但是誰又能想得到,這狀元是個假鳳虛凰西貝貨?!
馮素珍跪那裏,但是半天都不見公主叫起。心裏正忐忑呢,就聽瑞苓說話了。“來啊,把這個狗東西給本公主五花大綁,本宮要帶著她到宮裏去,麵見父皇!”
“公主!您不能啊!”采青唬了一跳,公主也太衝動了,有什麼不能好好商量著解決呢?她°
瑞苓也對金英沒有退下事情沒有意見,因為她記得,自己小時候也是受到過這位‘大伴’照顧。算得上是信過人了,總比王振看起來恭順多。那廝仗著伺候宣德帝看起來唯一有繼承權兒子——朱祁鎮,背後又有孫後撐腰,居然並不把她這樣庶出公主放眼裏,隻是表麵恭順罷了。
瑞苓見殿內清靜下來,又對著宣德帝跪下來了,“女兒懇請父皇,給女兒做主啊!”說著,眼淚就下來了,她並不是真委屈,因為自從恢複了記憶,手上戒指也能用了,也能運行身體裏靈氣了,瑞苓心裏就很有底氣。馮素珍什麼,都算是浮雲了,一根兒手指頭都能碾死她們。但是瑞苓也有自己打算,所以她偏不,她就要讓這群家夥光明正大付出代價。她演技是宮裏錘煉了十幾年,自然是爐火純青。
宣德帝一見女兒又跪下了,哭得又是梨花帶雨,心疼啊!“好孩子,你到底受了什麼委屈,說出來,父皇為你做主!”說罷,又看了地上馮素珍一眼,“任他是不是良才,天下有才之人多如過江之鯽,傷了我女兒心,定斬不饒!”馮素珍聽了這話,是滿嘴苦澀啊,真想不到,皇上居然如此寵愛這位庶出公主!我命休矣!
“父皇,這事兒說來,實是匪夷所思,貿然說了,父皇也很難相信。不過,待瑞苓揭開這廝假麵具,父皇就一目了然了。”說著,瑞苓就走到馮素珍身側,一把揭開了她頭上束發通天冠,露出一大把青絲來。平日裏看上去,這馮素珍裝男人倒是裝得挺像,但是現頭發披散下來,分明就是個女紅裝,誰也認不錯。
“這,這,這!”宣德帝把胡子都扽掉了一根,“怎麼,怎麼……”
“父皇,這廝實際上是湖北襄陽道台馮順卿之女馮素珍,因為一己私怨,冒名頂替舉子李兆廷應試,居然還得中狀元,還……還……”瑞苓表現得非常委屈,淚珠兒止不住往下掉:“昨夜是兒臣婚之夜,她實是瞞不住了,才把事情說出來。還要威脅兒臣不準將事情說出去,說是她死了不要緊,兒臣就要……就要守寡了!”
瑞苓控訴真是字字血淚,也讓宣德帝頓時加火冒三丈三了。“真是膽大包天!膽大包天哪!居然敢欺君罔上!你難道不知道,這是要殺頭大罪嗎?!”當年皇祖父比起自己父皇來,明顯寵愛二叔、三叔,所以即便當時自己也很受寵,但是來自於二叔大惡意,讓這宮廷裏捧告踩低奴才們,也有不同偏向。宣德帝年輕時候,也受過不少傷害。你說,他見著這樣蔑視他們這些皇族威儀人,能不生氣嗎?!他這輩子受不了就是這個了,把自己智商和威嚴當成泥巴踩?!統統要死!統統要死!
宣德帝雖然比不上他老祖和祖父火氣大,但是是個硬茬兒。他主意已決,根本就不打算聽馮素珍要說什麼早就想好了想要‘打動’皇上屁話,立時三刻,就要把馮素珍推出午門斬首!
第四十章
“給朕拖出去,亂刀斬死!”怒不可遏朱瞻基,因為想起了過去曾經‘艱難’歲月,心裏火兒一下子就騰起來了。根本就沒有考慮其他,隻想殺了地上這個膽大賤婦。且不說地上馮素珍嚇得魂不附體,就說瑞苓,一邊也是偷偷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