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孩子拜她所賜,心底將怒意燃燒,要想打敗敵人,就得搬倒她的左膀右臂,就像修剪旁逸斜出的支架,不給她任何可乘之機。

舍宇心中雖然怒火縱生,可為這般卑鄙小人而動怒,未免太不值得了,示意所有的人退下,命徐德傳嫣兒進殿。

半響之後,嫣兒心如止水的跪在地上低頭未語,舍宇饒有興趣的打量她,神色鄙視和輕蔑,奚落道:“兩年不見,皇後越發的紅潤魅惑了,看來被男人滋潤調教了不少。”

見她麵上波瀾不變,他蹬下`身,羞辱般的扯開她胸`前飄灑的絲帶,露出凝脂如雪的鎖骨和香肩,暗香襲人,用指尖妖魅戲弄摩挲著她修長白皙的脖子,惹得美人含淚嬌軀微顫,渾身酥|麻難忍。

“確實是一朵妖態魅生的令人銷hún蝕骨的魅花,隻可惜已被人玷汙過,聯雖然承認皇子,可並不代表你是清白的,聽說你父王決議將你許配給你表哥,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不過,像你這般殘花敗柳之花,聯不會再睬,以免玷汙了聯,會讓聯覺得惡心。”

他猛然抽回手,掐住她的下顎,語氣寒冷低暗,又道:“聯可以不向宛蘭國發兵,也可以饒你不死,將你養在深宮當中,抄經念佛,以懺悔你所犯下的罪惡,老死宮中,當你必須為聯先辦一件事。”

鬆開手,將衣袖裏的用白紙包裹的東西遞給她,眼眸滿是精光和恨戾,不容置啄道:“聯讓你親自殺了你表哥,你們全族人的命運就看皇後怎麼選擇了。”

她眼底波光粼粼的重重的搖頭,拽著他起身的衣角,撲在他腳下,咬唇哀求悲泣的望向他,聲音哽咽沙啞,“皇上,臣妾罪犯滔天,隻是賤命一條,死不足惜,還請皇上法外施恩,饒過表哥,臣妾一定在陰曹地府感謝皇上的大恩大德。”

“不是聯不留他,而是聯為江山社稷考慮,不能留他,聯早就知道宛蘭國為何執意將你許配給他,因為他早就蓄意將國位傳給你表哥,聯怎會留下如此禍患?”

他早就聞名塞拉斯誌向高遠,又胸懷大誌,殺戮決斷之大英雄,他怎可放虎歸山留後患,隻有暫斷宛蘭國的左膀右臂,他才永無後顧之憂。

從金鑾殿出來,人說帝王之家薄情寡恩,冷酷無情,這一點她確實領教過了,在皇帝的眼底,江山社稷高於一切,凡是有危於皇上的江山,就可以毫不猶豫的處決,她神色悲痛憂傷的看向手裏的毒藥,手不由自主的抖個不停,表哥一向是父王最信賴和器重之人,又跟自己有親緣關係,更是自己的夫君,一路上屢次遭人刺殺,要不是表哥以身護法,她早就和皇子上西天了,她怎狡兔死,烹狗食,過河拆橋,做出忘恩負義之事。

晚上,嫣兒如約來到皇上指定的地處偏僻的清涼閣,後麵緊跟著太監和幾名侍衛,打開門口鎖鏈,太監笑眯眯道:“將軍,皇上特命皇後與您敘舊。”

嫣兒將竹籃內的幾名菜式紛紛端出來,太監將酒壺恭敬的放到紅木的圓桌上,等所有的人離去,嫣兒牽強扯出淺淺的笑意,神色憂鬱黯然,淡淡道:“這些都是我親自下廚房燒得幾樣小菜,不知是否合表哥的胃口,在大王朝成婚有一個習俗,新婚夫婦要喝交杯酒才算完滿,今日花好月圓之夜,我們就此補上。”

隨即往金盞酒杯內斟入酒,目光眩迷傷感的環顧著四周,慢悠悠的起身看向牆壁上跌的合歡花,用纖細的玉指來回的摩挲,惆悵滿懷道:“表哥,可知這清涼閣為誰而造,是先帝精心為禧妃而打造,即當今的皇太後,先帝聽聞太後很喜歡合歡花,便在這清涼閣周圍跌滿了雪白的合歡花,此地是太後和先帝秘密敘情幽會之地,而合歡花則寓意兩人永結同心,永不分離之意,可見先帝是至情至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