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宇身體搖搖晃晃的端起金色的酒壺對著壺嘴猛灌酒,想必心情極度鬱悶,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測冷如寒冰,讓人不寒而栗,嫣兒顫顫巍巍的盈盈一拜,“皇上萬福金安!”
舍宇黑眸折射出絕恨和犀利掃向她,狠狠的扣住她的臉,撬開她不點而赤的殷桃小嘴,猛然的往她嘴裏如洪水般直灌酒,見她難受痛苦不斷掙紮,鬆開手,將剩餘的酒一股腦的往她的頭頂上淋去。
他攸然忽地大笑幾聲,語氣陰森生冷,譏諷道:“真的沒想到你魅力不小哦,勾/引男人的本事越來越利索了,連第一武林高手為了你甘願做一名小小的侍衛。”
嫣兒連續嗆了幾口氣,他渾身散發的刺鼻的酒味撲麵而來,想必應喝了不少酒,頭發上的酒水濕漉漉的往麵頰下流淌,她也不管不顧。
她沉默半響,不急不怒的一字字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土上之民莫非王民,整個天下一草一木都是皇上的,而臣妾是大王朝的國母,是天子的女人,不敢對其他男子抱有任何非分之想,請皇上明鑒。”
舍宇咆笑幾聲,神色輕蔑的直勾勾盯著她,興師問罪道:“是嘛!你敢指天發誓,你沒有,你敢拿你全族人民的性命作賭注,你此生此世心中隻有聯一人嗎?你敢嗎?”
見她閃爍不定的目光,語氣越發沉重,又道:“怎麼不敢嗎?”
第七十六章
嫣兒深吸一口氣,頓了頓,垂目低語道:“臣妾心早已死,臣妾不敢欺君,心中早就空無一人,若有,隻能是父王和母後,若君和若燕了。”
舍宇深深斜睨了她一眼,微眯著狹長的眸子成一條縫,眼底有些溼潤,自歎道:“聯自問待你不薄,處心積慮排除萬難扶植你為後,如今又排除眾議冊封你的皇子為太子,聯殫盡竭慮的為你考慮,深怕別人陷害你們母子二人,可結果呢?你是怎麼回報聯的?與別的男子暗通款曲,勾勾搭搭,藕斷絲連,你就是這樣對待聯的?啊!聯所做的這些,難道還換取不了你的一顆真心嗎?”
隨即坐立在榻上,接連疼飲幾杯,沉聲道:“來人,傳杜雲進殿!”
半響之後,杜雲恭敬行禮後,舍宇擺了擺手,“賜酒!”
舍宇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金盞坐到他的麵前,嚴重警告的口吻,沉聲道:“聯不管你們是情投意合,還是心心相印,但聯才是主宰一切的天子,隻要讓聯發現你們有半點越禮的行為,聯絕對不輕饒,到時可別怪聯翻臉無情,聯饒了你們一次,絕對不可能再饒你們第二次。”
將酒灑在杜雲的腳下,恨戾的瞥向他,“記住,聯賜給你的才是你的,否則,就算你粉身碎骨上刀山下火海,一輩子也得不到。”
“皇後,你聽明白了嗎?”
嫣兒見他凶煞的目光忽地轉向她,心微微一曬,低語道:“臣妾明白。”
從金鑾殿內出來,嫣兒頭也不回的直接上鸞轎,恍惚與杜雲隻是兩人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而已,她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是天子的女人,不敢對別的男子有情,她更不想傷害杜雲。
所謂滴水穿石,繩據莫斷,他鍥而不舍的一片癡心有時也會讓她抵禦不了,不知所措,可她知道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否則,將被打入萬丈深淵。唯一的方式就是緊閉心門,不給他任何可乘之機,一段不會開花結果的戀情,她已經嚐過一次就夠了。
接下來一段時日,舍宇再也未踏入景陽宮半步,每夜都去合歡宮內就寢,整個朝內朝外鬧得沸沸揚揚,都說皇上被妖女纏身迷了心智,更有甚者說妖女禍亂朝綱,天下必定大亂,大臣們都要舉張斬妖除魔,整個後宮風波迭起,鬧得雞犬飛天,眾所紛紜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