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好像很不喜歡他?”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燕子瀟自詡不是易怒的人,隻是個別場合,他看不慣邢天明知故犯的挑釁和他處居高位的傲慢狂妄。男人該狂點兒,但狂過頭了,就會讓人有種微妙的抵觸。

如果再要找邢天的毛病,還有一點燕子瀟也很反感,就是邢天毫不遮掩的“欲|望”,這人什麼人都敢玩兒,滿腦子淫|邪的念頭,情|事方麵混亂到能開好幾個百人後宮團,媲美未進化的隻會繁衍生殖的原始野獸。邢天的這個壞毛病本與他燕子瀟無關,但邢天好像不這麼認為,燕子瀟一想起那隻野獸看自己時露骨、輕佻、貪婪、黏膩的目光,燕子瀟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長的再好看有何用,在他眼中比剛從馬桶裏飛出的蒼蠅還膈應人,真倒胃口!

正想著,燕子瀟也回到自家中。他先照料兒子睡覺,然後準備兒子第二天吃的早餐,等一切忙完後,燕子瀟才回自己的房間。單身爸爸的生活單調卻緊湊。

臨睡前燕子瀟拿起手機,看到黑名單攔截的一串熟悉的電話號碼,燕子瀟不理思索清空了攔截記錄,關機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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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莊穎瘋狂了一夜,事後,邢天借莊穎的手機。

對於莊穎,邢天已然有點索然無味,莊穎身上的每個敏[gǎn]點都被他徹徹底底開發出來,怎麼讓莊穎心甘情願臣服,怎麼讓自己獲得不錯的體驗,以及做完後和莊穎膩歪的情話,對邢天來說都已經是套路了。他好像對莊穎失去了最初的新鮮感,取而代之,做|ai時他滿腦子想的是另一副陽剛結實充滿雄性荷爾蒙氣味的男性軀體。

燕子瀟,燕子瀟,什麼時候才能心甘情願地讓他玩一回兒。

邢天不自覺地舔舔唇。

“你給誰打電話?”莊穎一臉茫然。

“燕子瀟。”邢天大方承認。

邢天飛速撥通那串他已爛熟於心的號碼,不出一分鍾,燕子瀟接通了。

“你好,燕子瀟。”燕子瀟低沉磁性的聲音穿透手機屏幕,鑽入邢天的耳膜中。

“嗨,燕指導,你先別掛電話。”邢天怕燕子瀟不理自己,立即道:“這個號碼是朋友的。打給你就想給你道個歉,白天我太任性了,給燕指導添麻煩了,對不起。”

電話裏一片沉默,邢天有些著急催促:“燕指,你聽見了嗎?我保證不再給你添麻煩。”

“聽見了。”燕子瀟無所謂地回答,不過邢天給他道歉,絕非出於真心。

“就這樣?你原諒我了?”邢天還想再和男人多聊幾句,沒話找話地套近乎。

“嗯。”

“哎,你在敷衍我。”邢天失落的語氣聽著分外可憐。

“邢天,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我要掛電話了,請別再打來。”

邢天在心裏冷哼了一聲,對燕子瀟冷漠疏遠的態度偷偷噴了幾句髒話,才假惺惺道:“不好意思,你早點休息,我們明天見哦。”

哦的話音一落,電話裏就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邢天挑挑眉,冷笑著把電話掛斷,來日方長,早晚有一天他會把燕子瀟拆骨入腹。

☆、第十章

接下來幾天,邢天真如他電話裏承諾的,表現的特別好。直到程勳返工的那天,燕子瀟的代班正式結束。

一場武戲結束後,所有人都累出一身汗,導演讓大家稍稍休息,準備《戰國策》最關鍵最重要的一場武戲,楚淵和昔日好友曲越反目成仇,一場殘酷的決鬥後,楚淵被曲越的暗器襲擊,身受重傷,墜入赤城能噬魂吞靈的無量火海。

燕子瀟和其他幾個武師正商量著劇組即將去西北沙漠拍的外景武戲,突然,門被從外麵推開,幾個武師看清來人,不約而同地站起來,笑吟吟:“邢少,過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