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我,朋友,我可能來得晚一點,但我一定會來的。”

“哦,但願他趕快來!我親愛的弗裏茨,他對我總是那麼友好、那麼有耐心。而和他在一起時,我卻對他不夠尊重,現在我多麼想見到他啊!我真是嚐到了孤獨和寂寞的滋味。”

喬緊緊握著這張小紙片,好像是等待它來實現自己的承諾。她失聲痛哭起來,仿佛是對屋外嘩嘩的雨聲的反抗。

又是一個黃昏,喬枕著貝思的小紅枕頭,策劃著故事,做著夢,充滿柔情地想著妹妹,仿佛妹妹還活在人間。

一種攙雜著悲哀的疲憊揮之不去,明天是她的生日。她在想,時光過得多快啊。

“馬上就二十五歲了,我就要成為老姑娘了,一個喜歡文學的老姑娘,筆是我的伴侶,作品是我的孩子。也許,二十年之後會有點兒名氣。哎呀,做個老姑娘也不錯。”

喬昏昏欲睡地想著。此時,勞裏的影子仿佛突然站在她麵前。這個影子是那樣的清晰,隻見他俯身望著她,就像以前經常的那樣。她興奮地跳了起來,叫著:

“啊,真的是你嗎?特迪!”

“親愛的喬,你見到我高興了,對嗎?”

“當然高興,你真是幸運的男孩,我不知道怎樣表達我的喜悅之情,艾米在哪裏?”

“你媽媽把她留在了梅格家。我們順道在那兒停留了一下,他們非要把我的妻子強留下來,對此我無能為力。”

“你叫她什麼?你真的結了婚?”喬叫了起來。

隻顧得意的勞裏不慎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千真萬確。你看我像不像一個已婚的男主人?喬,現在你應該對我尊重一些了。”

“我看毫不沾邊。你永遠也改變不了過去調皮的天性。我一想到你結了婚,過上了安穩的生活,就覺得很好笑。你讓我怎麼做出一副尊重你的樣子?”

喬微笑著回答,兩人不由得開懷大笑。接著,他們就像從前那樣愉快地交談起來。

“你們什麼時候結的婚?在哪裏結的?”

“六個星期前,在巴黎的美國領事館,當然,婚禮非常簡樸。不過,我們始終也沒忘記親愛的小貝思。”

勞裏握住喬伸過來的手。他輕輕地撫摸著那個他永遠難忘的小紅枕頭。

這時,勞裏仿佛已忘掉了喬的存在,喬為此感到高興,因為他這樣無拘無束,自然而然地對她講述這些,使她確信他已完全原諒了她,用新的愛取代了過去的愛。

她想把自己的手從勞裏的手中抽出來,但是他好像猜到了,他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喬,我想對你說清楚這件事,當我寫信說艾米對我很好時,我在那封信中說,我決不會停止對你的愛,這話是真的。有一段時間我腦子裏混亂不堪,搞不清楚我更愛誰,你還是艾米,我試圖兩人都愛,但做不到。當我在瑞士見到艾米時,一切立刻明朗了。你們倆都站到了適當的位置上。我確信舊的愛已經成為曆史了,這時,我才開始了新的愛情。你相信我嗎?讓我們像剛認識那樣愉快地相處好嗎?”

“等著我,朋友,我可能來得晚一點,但我一定會來的。”

“哦,但願他趕快來!我親愛的弗裏茨,他對我總是那麼友好、那麼有耐心。而和他在一起時,我卻對他不夠尊重,現在我多麼想見到他啊!我真是嚐到了孤獨和寂寞的滋味。”

喬緊緊握著這張小紙片,好像是等待它來實現自己的承諾。她失聲痛哭起來,仿佛是對屋外嘩嘩的雨聲的反抗。

又是一個黃昏,喬枕著貝思的小紅枕頭,策劃著故事,做著夢,充滿柔情地想著妹妹,仿佛妹妹還活在人間。

一種攙雜著悲哀的疲憊揮之不去,明天是她的生日。她在想,時光過得多快啊。

“馬上就二十五歲了,我就要成為老姑娘了,一個喜歡文學的老姑娘,筆是我的伴侶,作品是我的孩子。也許,二十年之後會有點兒名氣。哎呀,做個老姑娘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