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玉弄音沒有明白她哥哥究竟在想什麼。
“還有這個胡女,”玉勾弦指了指一旁的那婭,“玉生香是要定了!”
那婭還不能確定自己的意思究竟傳達到了沒有,便一臉茫然地被家丁帶了下去。於是便又在那又擠又悶的房子裏愁了一夜,以至於第二天早上被侍女們喚醒的時候,她的眉頭還是鎖著的。
直到侍女們將她帶進澡房給她淨身洗浴的時候,她那顆戰戰兢兢的心才真正放下。
看來昨晚那個少年還是聽懂了自己的意思。
玉府後院中坐了三個人,玉勾弦坐在中間,兩邊是朱懷治與小妹玉弄音。而那朱小公子朱知儀,鬆垮垮地負手站在父親身後,麵上是掩不住的期待。
玉生香的姑娘們剛進來時便要經過洗浴更衣,細細打扮,再領到當家的麵前被賦予她們的新名字。昨夜剩下的那十一名姑娘都已經被帶去梳洗打扮,玉勾弦坐在中間的主人位上,這是他第一次作為玉生香的當家來主持這件事,這十多年來,他與妹妹玉弄音一直在山裏跟著絕弦道人學本事,身邊接觸的唯一一個女性,就是玉弄音。這一下子讓他紮進了這世間女人最多的地方,他還是有些不適應。不過,他自認為他目前為止做的最正確的事,便是留下了那個胡女。
第一個上來的姑娘約莫十歲的年紀,梳著整齊的丱發,麵上的嬰兒肥尚在,紅彤彤的臉頰不需要再特地施粉,就已經顯得十分有靈氣。
這女娃倒也是乖巧,她被侍女牽著到了眾人跟前,一一行過禮,麵上也無半點的不情願。
“蕭棋。”玉勾弦對著名冊上的名字,念道。打量這女孩片刻,便道:“入了玉生香,便算是我玉家人,藝名便得是王字旁,既然你本名中有個棋字,便將這字改了,喚作琦兒吧。”
“是。”琦兒抬頭看玉勾弦時,稚嫩的麵上露出一絲怯色,終於還是乖乖被侍女領了下去。
“這個琦兒,長得倒還乖巧,昨日我見她也是一眼便相中。那十二個女孩兒中,也就隻有她與那胡女沒有過大的情緒波動,日後可稍加培養,說不定能成為花魁。”朱知儀摩挲著下巴,道。
“這才看了第一個,你就急著要把人家培養成花魁了?”玉弄音不禁笑了起來。“後頭還有十個呢,若你覺著都不錯,豈不是要培養十個花魁?”
“婦人之見。我說的總是不會錯的,你就等著瞧吧!”朱知儀滿不在乎地打開手中的折扇,上麵隻寫了四個大字“美人如玉”。朱知儀瞥了玉弄音一眼,輕浮地搖起扇子來。
“下一個。”玉勾弦看向下一個名字,“戴華”,可是這個名字卻被朱筆劃了一道——這正是昨夜溺斃的那名女孩,若點到這個名字,那一會兒上來的便會是那個有著淡金眸子的胡女了。
不知怎的,玉勾弦竟有些緊張,下意識地端起手邊剛泡好的茶啜了一口,忽覺此茶香味沁脾,仿佛有花在唇齒間盛開,仔細看了看,淡黃的茶水中真的有幾朵小小的花被熱水泡開呈現出盛開之姿。
“哥哥?”玉弄音沒有明白她哥哥究竟在想什麼。
“還有這個胡女,”玉勾弦指了指一旁的那婭,“玉生香是要定了!”
那婭還不能確定自己的意思究竟傳達到了沒有,便一臉茫然地被家丁帶了下去。於是便又在那又擠又悶的房子裏愁了一夜,以至於第二天早上被侍女們喚醒的時候,她的眉頭還是鎖著的。
直到侍女們將她帶進澡房給她淨身洗浴的時候,她那顆戰戰兢兢的心才真正放下。
看來昨晚那個少年還是聽懂了自己的意思。
玉府後院中坐了三個人,玉勾弦坐在中間,兩邊是朱懷治與小妹玉弄音。而那朱小公子朱知儀,鬆垮垮地負手站在父親身後,麵上是掩不住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