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埠的時候，原讀小學一年級。因為在外埠未進過幼稚園，來上海考二年級未能考取。後來經人介紹，才進一個小學的二年級，同時請一位家庭教師補課。她功課時常不及格，所認識的字時常忘記。
在二年級的時候，瑞瑛有一部分的功課不及格。三年級的時候考入了另外一個小學。開始的時候常常功課不及格，不過品行很好。我常常問她功課及格不及格，不及格就打她。後來她不及格也不肯講了。有時候晚上功課有三種隻說兩種，我發現了，就常常去問學校裏的老師。這樣一來，情形才好一點，功課也及格了。我後來就讓她自己預備功課。老師說她以前不聽講，現在已經比較專心了。
醫生說她有淋巴腺結核。經過治療之後，醫生說她的淋巴腺結核已經好了十之八九了。1950年10月起，瑞瑛常說頭昏。
1950年冬天，我們家裏搬家。這一次她期中考試全及格。不過後來問她平時測驗的結果怎樣，她總是推脫說簿子在學校裏。結果國語隻考58分，手工不交，圖畫不及格。我到學校裏去問老師，老師說瑞瑛時常不交簿子，說是簿子在家裏。
一個月前，瑞瑛的書本忽然不見了，我們疑心是家裏女傭的替工弄不見了的。問問瑞瑛，她說不知道書包到哪裏去了。因為第二天是學校的期中考試，所以趕快去買三本課本給瑞瑛。可是第二天，瑞瑛的書又不見了兩本。隔了一天或兩天，又不見了一本書和筆記簿。她每次不見了書，都不是自己來講的，而是叫9歲的妹妹瑞珍來向我說。
以後書又不見了，又買，買了再丟掉，一共約十次。後來問瑞瑛，她才承認是丟到垃圾桶裏去的。後來又說是從樓上丟到了井裏去，說簿子拆散了。
我就問瑞瑛為什麼把書丟掉，她說是不高興讀書。她說她最恨算術，其次是國語，常識比較好一點。以後又把算術和國語的課本丟在垃圾桶裏，後來是在天井上窗口外的電線上找到的。
以後瑞瑛因為受到我的責罰，她害怕起來了。她怕書不見了，就把書包背在肩上，緊抱著書包在被窩裏睡。我告訴她不必抱著書包睡覺，叫她仍舊把書包掛著。可是這樣一來書又不見了。
自從書本不見了以後，瑞瑛和瑞珍兩人就一直在注意我的行動。
前天是星期六，瑞瑛把書包放在櫥內。可是瑞珍的書又不見了。我問瑞珍，瑞珍說她不知道書怎麼會不見了的。我問她是在學校裏不見的還是在家裏不見的，她說是在家裏不見的。我問瑞瑛，問她妹妹的書到哪裏去了。她一會兒說知道，一會說不知道，一會兒說是瑞珍丟掉的。瑞珍否認，說她沒有把書丟掉。最後瑞瑛才承認是她自己把妹妹的書丟掉的。我問她為什麼把妹妹的書丟掉，她說因為兩人分牛皮筋不公平，吵起來，恨妹妹，因此把她的書丟掉。瑞珍的確是比她的姐姐瑞瑛凶的。”
在外埠的時候，原讀小學一年級。因為在外埠未進過幼稚園，來上海考二年級未能考取。後來經人介紹，才進一個小學的二年級，同時請一位家庭教師補課。她功課時常不及格，所認識的字時常忘記。
在二年級的時候，瑞瑛有一部分的功課不及格。三年級的時候考入了另外一個小學。開始的時候常常功課不及格，不過品行很好。我常常問她功課及格不及格，不及格就打她。後來她不及格也不肯講了。有時候晚上功課有三種隻說兩種，我發現了，就常常去問學校裏的老師。這樣一來，情形才好一點，功課也及格了。我後來就讓她自己預備功課。老師說她以前不聽講，現在已經比較專心了。
醫生說她有淋巴腺結核。經過治療之後，醫生說她的淋巴腺結核已經好了十之八九了。1950年10月起，瑞瑛常說頭昏。
1950年冬天，我們家裏搬家。這一次她期中考試全及格。不過後來問她平時測驗的結果怎樣，她總是推脫說簿子在學校裏。結果國語隻考58分，手工不交，圖畫不及格。我到學校裏去問老師，老師說瑞瑛時常不交簿子，說是簿子在家裏。
一個月前，瑞瑛的書本忽然不見了，我們疑心是家裏女傭的替工弄不見了的。問問瑞瑛，她說不知道書包到哪裏去了。因為第二天是學校的期中考試，所以趕快去買三本課本給瑞瑛。可是第二天，瑞瑛的書又不見了兩本。隔了一天或兩天，又不見了一本書和筆記簿。她每次不見了書，都不是自己來講的，而是叫9歲的妹妹瑞珍來向我說。
以後書又不見了，又買，買了再丟掉，一共約十次。後來問瑞瑛，她才承認是丟到垃圾桶裏去的。後來又說是從樓上丟到了井裏去，說簿子拆散了。
我就問瑞瑛為什麼把書丟掉，她說是不高興讀書。她說她最恨算術，其次是國語，常識比較好一點。以後又把算術和國語的課本丟在垃圾桶裏，後來是在天井上窗口外的電線上找到的。
以後瑞瑛因為受到我的責罰，她害怕起來了。她怕書不見了，就把書包背在肩上，緊抱著書包在被窩裏睡。我告訴她不必抱著書包睡覺，叫她仍舊把書包掛著。可是這樣一來書又不見了。
自從書本不見了以後，瑞瑛和瑞珍兩人就一直在注意我的行動。
前天是星期六，瑞瑛把書包放在櫥內。可是瑞珍的書又不見了。我問瑞珍，瑞珍說她不知道書怎麼會不見了的。我問她是在學校裏不見的還是在家裏不見的，她說是在家裏不見的。我問瑞瑛，問她妹妹的書到哪裏去了。她一會兒說知道，一會說不知道，一會兒說是瑞珍丟掉的。瑞珍否認，說她沒有把書丟掉。最後瑞瑛才承認是她自己把妹妹的書丟掉的。我問她為什麼把妹妹的書丟掉，她說因為兩人分牛皮筋不公平，吵起來，恨妹妹，因此把她的書丟掉。瑞珍的確是比她的姐姐瑞瑛凶的。”
2 打罵的家庭教育
我問周太太是不是時常要打罵孩子。她說：“因為她功課常常不及格，所以我要打她罵她。除了因為功課外，我從來不打罵或責罰孩子。”
我說：“瑞瑛年紀還那麼小，為什麼就要因為功課的事情而打她罵她呢？”
瑞瑛的母親說：“我起先是不打罵瑞瑛的。我看她年紀還小。可是我不打她罵她，老二（周瑞武）就質問我，說是‘為什麼我不及格就打我罵我，妹妹不及格就不打不罵？’我沒有辦法，為表示公平起見，我也隻好打她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