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偏說是逛累了情願陪著賈母坐著說話。
賈玨一人獨賞群芳,緊跟著迎春姐妹,搜腸刮肚背誦前人有關梅花詩句,一群姐姐這個湊他一句,那個補他一段。跟他最是搭檔好的就數寶釵黛玉了。
卻說一種姐妹玩個盡興,回去之間幾位夫人陪著賈母,獨獨不見了侄兒媳婦可卿與寶玉。
迎春左右一看,襲人等一提不見了,招了晴雯細問:“你寶二爺呢?”
晴雯便抿抿嘴:“剛才見他被襲人幾個擁著去了。婢子也沒上前去,不知哪兒去了。”
迎春左右一看,寶玉丫頭果然一個不見了。又瞟見跟哪兒撇嘴擠眼偷笑,迎春心裏頓時一忽悠。猛然想起前生晴雯吵吵,隱約說得寶玉跟襲人曖昧不明,故而招了襲人恨,最終想個法子治死了晴雯。
迎春知道晴雯與媚人可人交好,怕事知道**不少,故而見晴雯又在挑眉冷笑,便給繡橘是個眼色,叫她約束晴雯。
襲人不在迎春眼裏,她愛跟誰不重要,重要的迎春想起了秦可卿與林姑父。
前生之時,秦可卿這好似最後一次公開露麵了,自此纏綿病榻,好一陣,歹一陣,直拖了一年有餘,忽然就才去了。而林姑父死在可卿前麵九月裏。
迎春頓時心情沉重,這些事情迎春一直避諱不敢想,卻總是由此及彼,不得不叫人想起來。鬱悶抬頭,迎春看著黛玉笑顏如花,眉峰跳了幾跳。歎口氣,迎春自己寬慰自己,之前黛玉所說姑父身子康泰,如今林妹妹也沒有十分病病歪歪,但願林姑父健康長壽吧。
迎春低頭劃算,今晚回去催促林妹妹再寄家書回去問安吧。由頭也簡單,黛玉生日,臨晚總要去母親跟前拈香,一色是迎春陪伴,屆時問起姑父也不各色。
稍後用餐,迎春再見秦可卿,見可卿眉宇間卻是憂色凝重。迎春心中禱告,指望可卿萬別生出病症才好。迎春想看看可卿憂♀
迎春黛玉探春惜春齊齊與可卿單手相握:“那就一定為定,以後每年三月三,我們櫳翠庵相聚賞春景。”
回頭卻說迎春聽聞吳夫子在杜家坐館,正是張怡君的夫家,便寫了信箋給張怡君,邀請她過府賞春。
三月初八這日,張怡君攜帶自己小姑子杜宛前來,杜宛跟迎春同歲,今年正好十四歲。隻是杜宛正月生,已經足歲,迎春臘月尚在望。
榮府花園雖然被隔斷部分與二房,餘下翠竹花木蓮池也堪遊逛。杜宛哪裏見過這樣的府邸與排場,不時喜露形色。
迎春遊逛間聞訊張怡君,能否讓寶玉賈玨附館,吳夫子教導三個學子,當不在話下。
張怡君滿口應承,說是回家必定問詢公婆,促成此事。
不過三日,張舅舅忽然尋了賈璉說話,杜家姑爺一人就讀,寶玉賈玨若願意,可以過府就館。多奉上一份束脩也就是了。
賈璉回家說與張氏,張氏便細細告之賈母。賈母便問:“可是你兄長張侍郎家那位探花郎之先生?”
張氏笑道:“老太太好記性,正是他,不然,媳婦焉能屈就附館呢!”
賈母點頭微笑:“這倒是。”又道:“如此,你就安排吧,隻是不能虧待杜家,也不能薄待了先生。”
張氏額首:“這是自然!”少頃又道:“媳婦想著蔣先生所說,讓吳先生考教一下他們兄弟,看看明年可否回鄉參加童生試,倘若過了,也好就學國子監,那裏麵教習夫子都是科場出身,教導手法又自不同。”
賈母額首:“很是這話,璉兒學了幾年可是長進不少,筆帖試考得不錯,我們這樣功勳之家,就數璉兒學得好些。”旋即又看著張氏笑:“當然,這都是你這個母親做得好。”
張氏忙著起身謙恭:“媳婦知道什麼,都是托了老太太福氣。”
當晚,賈政前來請安,賈母便把張氏把這話告之賈政,賈政倒是答應下了。
張氏翌日便特特帶了迎春寶玉賈玨過去杜府拜府,見了杜家老太太與夫人。杜老太太見了寶玉賈玨粉雕玉琢一對金童,喜得讚不絕口。又見迎春還比自己孫女宛兒小些,倒比宛兒懂事。
杜老太太聽張怡君說過,聯係就館出自二姑娘迎春主意。拉了迎春手,兀自十指尖尖,水蔥嫩白。心裏愛的不行,隻把把迎春拉著誇了又誇。心裏隻可惜,杜家小孫子太小了,今年方才八歲,才發蒙學,年紀不配。
最後就誇讚張氏,大方得體,張家養的好女兒。
張怡君婆婆也隻誇讚張怡君,說是張怡君來了杜家,家裏上上下下周全得妥帖無比。
不料想當晚王氏便來給賈母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