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況且,這也並不是真的那一個。

我看在眼裏,故意上前疑惑地道:“看著陌生的很?可是院裏新來的小廝?”

姑姑道:“這些日子府裏沒辦什麼大宴席,也沒有那個院裏開口說過缺人,更沒有很大的人脈調動。自然不會是府裏新來的小廝。”

“既然不是新進的小廝,哪這又是誰?”我疑惑道。

姑姑叫旁邊小廝抬了那男子的臉,又把燈籠貼的更緊一些。映著燈籠的光,那男子的麵貌這才清晰的展現在眾人麵前。

青文在旁邊突然道:“我好像見過此人?”

那男子本就事先得了姑姑的好處,聽了姑姑的安排,如今聽他這樣一說,趕緊機靈地一滑溜的跪在地上:“爺饒命啊,這事兒真不是小的願意做的,是你們府裏一位姨娘安排小的一定這樣做,還說事成之後,給小的五十兩銀子作為酬勞,讓小的帶著這銀子遠走他鄉,盡快離開京城。”

“還給了你銀子讓你做完之後從京裏消失,能是什麼事兒,竟還這樣神神秘秘的。”我走進青文身邊,疑惑自語道。

姑姑又說:“哪你不是得了銀子嗎,卻為何不守信用,不離開京城?”

那男子又辯解道:“真不是小的不願意離開,是這五十兩銀子真算不上什麼大錢。小的平時沒多大愛好,卻就愛去那局房宅裏玩上幾把,哪知運氣不好,竟全給輸光了不說,還倒貼的連家本也沒了......”

青文這下終於想起什麼似的,一下睜了眼:“我記起來了,你不就是哪天給我報信的那個小廝?”

那小廝被青文這樣的聲音給嚇著了,一下抬了頭。

青文卻不看他,隻看著姑姑:“到底是怎麼回事?”

“姑爺可還記得,當日小廝來報信的時候,是什麼時辰?”

“這個倒是不怎麼記得了,不過我卻記得,是戌時出的府。因當時在門口的時候遇上了父親,他還道我怎麼這麼半夜的還要出府。我因不想把事情鬧大,也沒給他仔細講,隻說是世允他們有事要速我過去一趟。就因為中間這插曲,出府的時辰我到是記得很清楚的。”

“這就對了。”姑姑說:“姑爺出府的時候是戌時,那就證明這男子來給姑爺您報信的時辰該是更早。可那晚姑娘們也是戌時才離開的觀裏,小陳姨娘也是在離開的路上才開始肚子啼痛,到達莊子的時候,頂多也就是子時不到。姑爺卻在她們前腳剛到達莊子不久,後腳就來了。您不覺得這事很有蹊蹺嗎?”

半響,他這才終於明白了過來。看著地上的陳曦大喊了一句:“賤人!”

又一下走過去:“說,是不是你早與此人勾結,故意陷害和兒?”

她原本也沒真見過這男子,所有的事兒都是大陳氏背後去辦,今日見這小廝來,還真以為就是當日那小廝。

卻還是心存一絲希望,努力辯解道:“沒...沒有的事兒,少爺您聽妾婢解釋!”

“事到如今你還想著狡辯,若不是你有意為之,這人又該怎麼解釋?”

“這......”她一下啞言。

青文冷冷道:“枉我還一直道你心性善良,還差點因為一念之差,害了自己的孩兒!若是當日和兒出了什麼事兒,我今日定要了你的命!”

她聽了此話,早震驚的沒了言語,半響,才雙眼含淚痛徹心扉地道:“您道和少奶奶的孩子是寶貝,可怎麼就沒想過,妾婢如今腹中的胎兒,也是您嫡親的骨肉啊!您要要了妾婢的命,妾婢也無話可說,可您怎麼就不想想,妾婢跟了您多少年,伺候了您多少年?如今少奶奶進門,您不但要妾婢改口說是最近才跟在您身邊,還要妾婢做出無所謂的樣子,看您和少奶奶那樣的恩愛。妾婢也是人,即使隻是一個最低等的奴婢,卻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您怎麼忍心讓妾婢背負這麼多的委屈?您怎麼能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