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她的記憶中沒有他?
“這才對嘛!不喊不叫的,誰知道你痛啊?”蒙麵白衣人丁殘忍的補了左弋
的傷口一腳。
“你們玩夠了沒有!?”臂上如火燒灼的痛楚讓左弋險些昏過去,但為了雪
兒,他不得不咬牙強忍。
“唷,老四呀,你未免太狠了點吧,連被拔了牙的老虎都忍不住發威了耶。”
蒙麵白衣人乙雖然如此說著,手上的鹽巴卻還不忘跟著灑出,讓左弋痛得無
法再對他們張牙舞爪。
“為什麽?為什麽……”雪兒抬起茫然的眼望著蒙麵白衣人戊。
“小姑娘,想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呀?”蒙麵白衣人戊以泛著寒光的短刀輕拍
雪兒的頰。
“你們想對付他、折磨他,為什麽非要我跟著看不可?”每當她別開臉不想
看,蒙麵白衣人戊總會扳回她的臉,逼她正視左弋。
先前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不知他有多痛,但她就是不想望著他。
如今看得見了,他強忍痛楚的表情和臂膀上如泉湧般的鮮血,在在訴說著他
受了多少罪,承擔了多少苦。
雖然她因此感覺自己的心隱隱抽了下,但……
不痛。
她一點都不為他所承受的折磨感到心痛。
為什麽呢?
他待她那麽好,她該感到痛的,不是嗎?
可為什麽……
她竟一點感覺都沒有!
“一個人最大的痛苦,不在於禸體被淩虐,而在精神上。”蒙麵白衣人戊直
視雪兒的眸,“所以,打他、殺他,都比不過讓你親眼看著他受罪來得折騰他。
更何況,在你麵前淩遲他,為了顧及你的安危,他再痛、再受不了,也絕對
不敢輕舉妄動。”
“值得嗎?”心虛的雪兒望著左弋問道。
他可知,對於他的傷、他的痛,她毫無所感?
“值得,隻要你安好,一切都值得。”察覺雪兒投注在他身上的視線,左弋
忍下痛楚揚起頭回答。
“可是,我……”沒感覺呀。雪兒愧疚的望著他深情的眼。
“哇,好感人哪。”蒙麵白衣人甲嘖嘖地發出嘲弄聲,“隻不過,她看起來
一點都不感動耶。”說著,又朝左弋狠狠揮出一鞭,在他的右頰留下一道長長
的血痕。
“老大,你是多久沒吃飯了,看看她連眉毛都不動一下,準是你手段不夠狠。”
睨著雪兒的蒙麵白衣人丙奚落夥作的同時,用力拉扯了下緊纏在左弋頸上的
長鞭,勒得他呼吸困難的漲紅臉。
盡管沒感覺,雪兒依舊下意識的別開臉。
左弋瞪大通紅的眼,惡狠狠地一一掃視過五個出手毫不留情的蒙麵白衣人。
第七章在左弋的瞪視下,五個蒙麵白衣人相互對望了一眼。
就在此時,地麵微震了下,首先察覺到異樣的蒙麵白衣人戊大喊一聲——“
大家小心!”
蒙麵白衣人甲手腕一振,纏在左弋頸上的長鞭當下卷回他的手中。
“撤!”忽然的一陣天搖地動,讓五個蒙麵白衣人異口同聲地喊道,然後同
時往後飛躍而出,瞬間消逝無蹤。
雪兒不知所措的回頭望向左弋。
“快,從我衣襟裏取出半月星,放到我的手中。”眼見密室隨時有可能坍塌,
左弋喝令雪兒之時,自己也顧不得痛的死命掙紮著,企圖掙開緊捆在身上的繩
子。
站不穩的雪兒爬到左弋身邊,依言取出半月星塞入他手中,左弋一拿到半月
星,立刻拚命扭動手腕,藉由半月星的鋒利麵使勁割磨捆綁住他雙手的麻繩。
為了爭取時間,他顧不得是否會弄傷自己,因此在繩子斷裂的同時,他的手
上也增添了不少既深且長的傷口。
一得回自由,左弋立刻用鮮血淋漓的雙手抱起雪兒。“用雙手緊緊環住我的
頸。”他交代”聲,隨即往蒙麵白衣人退去的方向飛躍而去。
然而,他不如以往溫暖的身子和嚴重遲緩的身手,在在說明他已經快不行了。
眼見搖晃越來越劇烈,落石也越來越多,可以通行的步道則是越來越狹窄,
雪兒心裏十分清楚,左弋若不及時放棄她,就隻能陪她葬身此地了。
“弋哥哥,不要管雪兒,你自己逃命去吧。”
“雪兒,你可以對弋哥哥說一句話嗎?”左弋非但沒放下她,反而更加提氣
向前衝。
他感覺得到,出口就在前方了,可是他失血過多,又耗盡真氣,恐怕……
“什麽話?”
“告訴我,你願意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