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你什麽?”
“告訴我,好不好?”他停住了腳步,深情的望著她。“告訴我,你願意原
諒我。”明知這樣的原諒沒意義,但他顧不得了,因為……
出口就在前方。
可他……
卻僅剩一口氣,隻夠勉強將她安然送出洞口。
“我願意原諒你。”
“謝謝你,雪兒。”他欣慰的將唇印上她的。
“弋哥哥……”雪兒睜著靈動的眼,驚愕的望著左弋。
“我愛你,雪爧。”在她耳邊低喃的同時,他使勁地將她往出口一送。
在她的身子脫離他手中時,他嘴角含笑的閉起眼,整個人瞬間倒了下去。
※※※雪兒支著頭,望著床上直挺挺的身軀。
捉起他的手,她摸摸他包著一層又一層布條的左手腕。
大夫說那兒的傷口好深好深,傷及了筋骨,以後恐怕不能再持重物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以後再也不能抱她了呢?雪兒惆悵的想著。
她看見他的傷,卻不因他的傷口感到特別難過,但……
離不開他。
不知為什麽,她就是離不開他。
一離開,心就像被壓著似的,好沉好沉。
所以,明知待在這兒隻能坐在他的床邊發呆,她還是選擇留下。
放開他的手,她撫上他纏著一圈又一圈布條的臂膀。
大夫說這處傷口看似嚴重,但幸而沒傷及要害,所以隻要好好休養,痊愈之
時指日可待。
需要好好休養。那是不是意味著,他醒後,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再摟著她呢?
雪兒更加惆悵的$
“媥媥夫人。”
“果然是她。”激動的情緒牽動左弋臂膀上的傷口,令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
氣。“啊……”
“弋哥哥!”雪兒緊張的望著左弋。
“我沒事,你別慌。”左弋忍下渾身的痛,努力想端出笑臉,但頰上的抽痛
卻令他的俊顏瞬間扭曲變形。
閉了下眼,強忍下頰邊不斷傳來的抽痛,左弋重新睜眼麵對雪兒。
“你很痛嗎?”雪兒發現自己的心似乎又隱約抽[dòng]了下。
“你看得見!?”望著她不再茫然的眼,左弋激動的問著。
“嗯。”雪兒有些遲疑的點頭。
他這樣問,是不是代表他一直知道以前的她總是看不清他的樣子呢?
左弋的眼瞬間盈滿喜悅的亮光。“值得了,值得了。”如果他的一身傷,能
換得她的正視,那他受再重的傷都不介意。
“弋哥哥?”
“雪兒過來,坐上床,讓弋哥哥抱抱你。”他忍著痛,勉強撐起身子。
“大夫說你不能動。”她快速的移向床邊,將他壓回床上。
“大夫?”
“對呀,一個好漂亮好漂亮的女人。”
“身穿紅衣嗎?”
“對啊,她每天都穿著紅衣。”
“除了她,應該還有其他人吧!?”那幾個缺心少肺的女人聯合起來把他整
得這般慘,沒道理隻有紅梅出麵善後。
“對呀,除了她天天來以外,其他四個美麗的姑娘也會輪流出現為你運氣療
傷。”
“她們天天來?”左弋眼中閃過一抹凶光。
“嗯。”她點點頭。“不過……”
“不過什麽?”
“那紅衣姑娘說你今天就會醒來,所以她們以後不會再來了。”
“跑得了和問,跑不了廟。”左弋冷哼道。
逃得了一時,逃不過一世,這筆帳,他和她們算定了!
“弋哥哥,你說什麽?”
“我說,我一定會好好回報她們的。”隻不過報的是仇,不是恩。
看在她們開了雪兒的眼的份上,不論她們對他做了什麽,他都可以原諒。
但她們千不該、萬不該讓他抱不了雪兒,親不了雪兒,就連隻想對她笑一笑
都不成。
“紅衣大夫也說了,如果你想回報任何人的話,那就直接回報媥媥夫人,因
為一切都是媥媥夫人的意思,她們不過是聽令行事而已。”雪兒照本宣科的說
出紅梅要她轉告的話。
“她!?”那個一無是處的無用廢物?“怎麽可能!?”他與她近日無冤,
遠日無仇,她不該想到拿他開刀才是。
該不會是……
那回爺要他故意站在她麵前,讓她仰酸了頸子……左弋驚疑不定的想著。
※※※一能下床,左弋便忍痛回棲俍聖宮當差,不料前腳才剛踏入,便立刻
被主子的愛妾召喚了。
“屬下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