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轟動;後來又覺得路程遙遠,記憶中通往那個破敗的小山村已經模糊不清了。

那曾經定下過親事的女孩長什麼樣,黃成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水汪汪的。

黃成閉上了有些澀澀的眼睛,任由那些個術士瞎忙活。

家裏的丫鬟家丁前幾天已經跑了幾個膽大的,值錢的東西也被三三兩兩的帶走了不少;

想到自己這麼些年辛辛苦苦攢下的錢就被那些人這麼輕而易舉的順走了,黃成十分惱怒。

剛想讓人去把那幾個該死的奴才捉回來亂棍打死,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當真是應了一句古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轉念想到自己命數將至,就算留下些金銀財寶也沒有絲毫用處。

說不定他連棺材都沒有。

沒有人會替他裝棺,隻會讓他在這房子裏發臭腐爛。

留下些值錢的東西在屋裏,惹得強盜小偷一批一批的來。

生前就已經受盡折騰,死後還要不等安寧,那還不如現在就由著那些丫鬟小廝帶走呢。

黃成扭動了一下`身體,緊張的咽了唾沫。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後就這麼暴屍荒野。

韋沅完全不知道黃成現在已經命不久矣。

在她看來,那個小小的術法隻會給黃成悠哉的生活增添那麼一點阻礙罷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黃成身上會有聚運石。

此時韋沅正陷入鄰裏糾紛中。

東廂房夫婦回來後,那名為阿吉的少女哭哭啼啼的講訴了阿尋如何打她,將她扔到了院子裏……

夫婦倆一聽自然怒不可揭,立即扔下東西就來找韋沅討個說法,就連那哭哭啼啼的少女也被拽到了韋沅門前。

“哭什麼哭?看你那個沒出息的樣子,人家打了你,難道你就不能打回去嗎?!任由別人欺壓,真當我們家死光了是不是?”

婦人才走出院子,就扯著嗓子開始嚷罵。

阿尋揚起簾子走了出去,麵如沉水,想要開口解釋,可是那婦人完全不給她這個機會。

最近幾天完全沒有那位改運逆命的高人的消息,婦人心中早就憋了一口氣,窩著火想要衝人發脾氣。

“他們要做什麼?”

沈恒恰好來找韋沅詢問一個相術問題,還沒得到韋沅的解答就聽見院子裏尖厲的嗓音,忍不住深深皺起了眉。

“晌午她女兒來挑釁我,被阿尋給打了。”

韋沅麵無表情的開口,眼底閃過幾絲煩躁和無奈,她還是不太會處理這方麵的問題。

“哦,那現在要怎麼辦?”

沈恒站起身來,退到半米開外,下巴微微朝裏收了收,衝著韋沅詢問道。

這是代表恭敬的姿勢,韋沅怎麼會看不出來,沈恒這是在以師侄的身份問話了,盡管他從來沒有叫過韋沅師叔。

“能夠一次性解決,嚇到他們不敢來為止最好!”

韋沅眼底浮起一絲狠厲,對付有些人,就是要用一些暴力的手段,不然他們還真會以為別人怕了他們。

沈恒點了點頭,腳步卻沒有移動,側著頭透過窗子看外麵走過來的幾個人。

似乎在思索,什麼樣的程度才算是一次性解決。

“晌午不是厲害得很嗎?怎麼現在不做聲了,是啞巴了啊!你們這幾個小賤蹄子!是不是以為……”

“跟她們囉嗦什麼!”

那模樣憨厚的男人瞪著眼睛就衝到了廊前,手裏拿著一根胳膊粗的木棍,狠狠的就朝站在門邊冷眼相看的阿尋揮去。

韋沅還來不及驚呼出聲,隻見麵前一道殘影閃過,沈恒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