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越久他別的可能沒有什麼長進,但是察言觀色的本事卻是爐火純青。

博古爾自從上次受傷後便開始一點一點的親近起他,這些他看得清清楚楚。雖然不知什麼原因,但是感覺自己身上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別有所圖的,所以他也樂的他的親近。

三人比試,濟度是年紀最大所以也沒有太較真。博古爾有意無意給多尼放水,所以到了最後理所當然的多尼得了一個第一。

濟度看出門道,但是他的心思還在一邊福臨身上,所以也沒有當回事。

幾年來難得開心肆意,多尼也沒有多想。

之後兩日,福臨日日帶著自己的新寵與大家一起打獵,仿佛他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嫡妻皇後。

而獵場之上,博古爾卻像是上癮了一樣,日日纏著多尼比起騎術來。

一日天氣晴朗,一直窩在帳篷中的皇太後布木布泰有了興致。所以底下人立馬安排,眾八旗連忙吆喝著摩拳擦掌起來。

皇太後是蒙古人,蒙古人都喜歡看摔跤。那日索尼幹脆安排了一場摔跤比賽。

比賽辦得很成功,對於得勝的巴圖魯。布木布泰一擺手一連串的賞賜便下去了。

太後高興順治自然也不能不表示立馬對著鄭親王道:“叔父此人如此驍勇,不重用可就浪費了。不如把他編到---”

“皇兄,多尼堂兄一身功夫比他厲害多了,給他一個巴圖魯已經夠好了,幹嘛還絞盡腦汁給他想職位。”

福臨還在想把他安排到什麼地方,博古爾突然的一句話一下子讓他的好心情立馬沒了。

“博古爾你剛才說誰?”

福臨問話問的極輕,眾人連忙看向那頭坐在前麵的和碩貝勒來。

端起手中的酒杯,博古爾看向上首醉眼朦朧道:“額娘我就納悶呢,這幾日---天天跟堂兄在一起我才發現他一身本事,一身本事一點都不比我差。我是還小不能去上陣殺敵報效國家,但是堂兄都十九了---怎麼還沒去打仗啊?”

上首布木布泰神色不明的向底下博古爾看了過來,博古爾卻立馬碰的一身直接倒在了桌上。

“哎吆我的爺你怎麼就喝多了。”身後小路子連忙去扶,博古爾卻大叫一聲然後又倒了下去。

“這---”小路子看著自己主子,又看看上麵一直都沒有出聲的萬歲爺連忙跪了下來。

“來人將貝勒爺送回帳篷,好生照顧著。”擠出笑容,布木布泰又加了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大家不要介意。”

眾人連忙低頭做理解狀,卻見布木布泰又對著福臨道:“皇上,你還沒有說要封他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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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回過神見博古爾已經被人扶了下去,福臨連忙道:“就讓他做個甲喇額真吧,一步一步來。”

“謝太後皇上恩典,奴才一定不負聖意。”以為這貝勒爺一鬧這次可能什麼都得不得,但是眼見事情有了轉機,剛才的巴圖魯連忙磕頭謝恩。

之後濟爾哈朗連忙又給福臨引薦了其他一些人才,唯恐福臨會因為剛才博古爾的事情不悅。

濟爾哈朗的識時務布木布泰和福臨自然看在眼裏,大家也都不是愚人立馬一聲一聲說起其他來。

過了一會,場上氣氛已經恢複如初。見自己額娘和鄭親王還在一唱一和。

突然長長歎息一聲,福臨輕聲道:“多尼在什麼地方?”

布木布泰一愣,那頭後背衣衫早就盡濕的多尼,終於認命從人群最下首走了出來。

“信郡王多尼給太後,皇上請安。太後---”

“起來上前吧!”打斷了多尼的請安聲,福臨麵無表情的招手。

那頭多尼小心翼翼的靠前,上麵布木布泰終於緩緩的動了一下`身子換了一個姿勢。

“堂兄現在在什麼地方供職?”這個人以前還常常進宮但是現在想想卻好像是許久未見。

“多尼一直在禮部。”

被他一提醒福臨才想起,兩年他就已經把他趕到犄角旮旯了。

“皇上---”

多尼是多爾袞一手培養起來的,多爾袞無後多鐸又最看重這個嫡子,布木布泰終於忍不住出了聲。

“博古爾一向不說虛話,他說你善騎射那肯定錯不了。既然如此不如等會我們就比試一下可好。”

福臨意外的沒有生氣反倒和顏悅色起來,這下不光布木布泰和濟爾哈朗一驚。連多尼都一愣。

“啟稟皇上,貝勒爺太抬舉多尼了。多尼隻是騎術還尚可,至於其他--”

“信郡王不用太過謙虛,這好或不好比比不就知道了嗎,何況都是自家兄弟多多接觸相觸也是應該的。”

知子莫若母,隻是看看福臨的表情,布木布泰便猜到他是另有打算連忙打斷了他過謙的話。

太後既然都發話了,多尼隻好壓下了萬般想法立馬躬身應了嗻。

博古爾在帳篷被喂了醒酒湯靜靜的躺在床上時,說風就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