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說出挑剔驕縱。我不喜玉器,讓奴才全部換了改用金器,你便說我浪費奢侈。我有心親近,你卻寧願躲在外麵與那花束子說說笑笑也不肯多看我一眼。花束子在我眼皮底下懷孕一個多月,你才告訴我。我當時那麼的希望你將她搬出我的坤寧宮,可你倒好隻因你想看我難受,你便故意將她留在我的坤寧宮,讓我日日的難受日日的煎熬!”
一下子鬆開了博古爾的雙手,孟古青直接上前指著福臨高聲道:“你,你,你和我的一切暫且不提,你去問問你的好額娘她對我做過什麼?”
福臨頓住,一步一步的上前,指著福臨的右手有些發抖,孟古青大叫道:“你對我不好,覺得我粗俗難登大雅配不上你堂堂大清皇帝這我都認了。可我最受不了的是,最受不了的是像你額娘那樣的陰險偽善之人,你問問她,她對我做了什麼!”
“哀家,對你做了什麼?”見博古爾的雙眼一直都不曾從孟古青的身上移開,知道如今做戲已經無用。所以布木布泰便立馬起身向前直接大聲質問道:“我對你做了什麼?是我讓你不得福臨歡心嗎?是我讓你日日跟福臨叫板嗎?是我拴著福臨讓他五年時間隻進你屋六次嗎?是你自己無能,是你自己沒本事。若不是念及你的身份,若不是為了科爾沁,若不是為了我的哥哥,你覺得單憑你的道行和本事,若沒我撐腰你能穩坐後位五年嗎?”
“哈!”心中那一點點的傷心一下子消失的徹徹底底,隻餘下滿滿的都快抑製不住的恨。咬牙看著站在福臨身邊的大清皇太後,孟古青輕聲一字一頓道:“是,是我無能,是我討不得福臨的歡心。可姑姑,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狠這麼惡毒的女人。我成親還不到三年,你便給我下藥,讓我一輩子都不能有個孩子。你這樣是對我好嗎?您這樣就對得起科爾沁,對的起我的阿布,對不起那時還對你感恩戴德的我嗎?”
眼中極恨,孟古青的聲音越來越大,人也越來越激動:“姑姑,在那偌大的大清皇宮,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你是我的親姑姑,連你都這樣,那還讓我怎麼活。總是討不了福臨的歡心我可以忍耐,但---但一輩子都不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你讓我怎麼過。在坤寧宮的無數個夜裏,我一直一直都在想都想親自問問你,到底我孟古青做錯了什麼至於你要做到這個大步嗎?姑姑您的心是石塊做的嗎?進宮之初我對你怎樣,你應該知道的。”
“……”布木布泰麵無表情沒有出聲,隻是在福臨看向她時,她卻看向了一邊跪著的蘇麻。
蘇麻連忙搖頭,示意不知眼中全是惶恐!
見到了如今她終於沒話了,孟古青聲音極輕道:“所以,福臨,太後不管我孟古青有多麼的粗俗,多麼的驕縱無禮,在這之前錯的都不是我。是你們一步一步的將我逼到今日的,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們應得的不要怪到我孟古青的頭上。知道我盼今日已經有多久了嗎?如今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今後我要親眼看著你們怎麼過!沒有皇帝稱號!沒有太後尊位!我倒要看看,今後的你們該怎麼耀武揚威,該怎麼狠心絕情!”
“怎麼---怎麼回事?額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像是一下子懵了,福臨突然大聲起來。
無視殿內所有看向自己的各色眼神,無視麵前激動不已的孟古青。想到她竟然忘記這裏有個博古爾,便將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公布於眾,布木布泰不覺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來。
半響就在福臨看著她一動不動時,布木布泰終於開口不耐道:“不就是給她吃點藥嗎?這後宮這種事情還少嗎?這有什麼可委屈的?你不是不喜歡她嗎?我的哥哥不是一直逼著我,讓我要對她好嗎?既然不能廢掉她,那我隻能讓她生不了孩子。這樣不是很好嗎?一勞永逸。她整夜的整夜的胡鬧不睡覺抱著坤寧宮的柱子胡說八道,整夜整夜的衣冠不整赤著腳在坤寧宮跑來跑去。我隻是不想她生下一個跟她一樣喜歡赤著腳在大清宮跑來跑去的瘋子而已,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
大殿中所有人都愣住,見孟古青的身子晃了一下。一直都站在不遠處的博古爾立即上前從後方扶住她,然後立馬沉聲道:“來人,將廢帝福臨,太後布木布泰,董鄂妃烏雲珠,佟妃佟臘月等人全部都扣押在這永福宮內,找人將他們單獨看守起來,不要讓他們有任何的接觸。等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再考慮要怎麼處置他們!”
博古爾的一聲廢帝讓福臨一下子回過了神,布木布泰剛才帶點諷刺的眼神也變了一下。就在那殿內的兩名博古爾親隨都抱拳應諾時,布木布泰看向博古爾立即道:“她,她呢?你既已知道孟古青都不能生育了,難道還想---”
“她跟福臨跟你一點關係都無,在我心裏她早就是我博古爾的妻子了!”已然有些不耐,博古爾目光冰冷道:“成王敗寇,太後還是先考慮一下自己的處境吧。至於青兒,她今後勢必是整個大清的女主人。這個時候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勸你還是閉嘴的好。該怎麼做福臨不懂我還可以理解,但你如此不識時務我卻很是意外。”
說這話時,博古爾立即對在場的韓慶和常阿岱等人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