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衍慶宮的一角,蘇麻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院中那滿是各色宮燈的石亭子時。就在烏雲珠不覺將那紫竹簫湊到自己唇下時,在衍慶宮博古爾卻是一臉的陰鷙。

待韓慶走近,博古爾立馬轉身幽幽道:“找的的樂師不錯,不過那詞她配嗎?”

說著話的博古爾低頭將左手食指上的扳指一點點的脫下,然後迅速套到了大拇指上。

看著他的動作,想著今日的一切是他先提出的,韓慶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應。

看著難得穿月白的主子,想到剛才那皇帝寵妃愣神的摸樣。韓慶卻意外小聲道:“不知皇後娘娘看到主子今日的打扮,會不會像董鄂妃一般愣住!”

就在韓慶想著那般情景時,一直走在他前麵的博古爾卻一下停住了向前的步子。轉頭盯著麵前膽敢意淫孟古青的奴才,博古爾冷笑道:“記住,皇後是皇後,不要拿區區一烏雲珠跟她比。還有若是以後我再聽到這樣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

身上後背一下子汗濕,看著突然動怒渾身散發冰冷氣息的主子,韓慶立馬跪下:“奴才該死,請主子饒恕!”

博古爾側頭看著跪地的韓慶沒有立即出聲,隻是半響在韓慶跪地幾乎要頭冒冷汗時。博古爾卻意外輕飄飄道:“起來吧,派人一直盯著福臨和烏雲珠。還有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不能傳到皇後耳中。”

韓慶立馬低頭應諾,原本跟在他們身後的一幹手下也連忙縮起努力的減少存在感。

等突然動怒的博古爾再次返回大政殿時,內殿中已經是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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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知皇後已經早早睡下後,博古爾下意識的看了看擺在一角的西洋小擺鍾。

此刻雖然有些晚,但卻不至於晚到她連一盞燈都不給他留的地步。

等獨自在偏殿沐浴時,博古爾一直都是黑著臉一臉的嚴肅。也不知到底泡了多久,半響博古爾卻突然道:“我--我穿月白好看嗎?”

隔著一道道的屏風,聽到博古爾的聲音。原先等著伺候的幾名太監宮女下意識的看向遠處的馬佳.圖海。

抱著自己的佩劍,本來來稟告皇後今日行程的圖海聞言頓了一下。然後半響才幹巴巴道:“好看!”

屏風後沒有再出什麼聲音,幾名察言觀色的小太監卻立馬小心翼翼的出去了。

不多時在博古爾終於起身後,便看到身邊太監們捧著一件件華麗精致月白衣衫已經等在外麵。

木著一張臉,博古爾抬頭眉頭鎖的緊緊了。就在眾人惴惴不安時,博古爾終於麵無表情的指向中間位置的一名小太監。

小太監心中一喜,連忙上前展開了手中的那無一絲花紋的月白內衫,伺候博古爾穿上。

在眾人的滿腹猜測下,半響後博古爾終於在批閱了幾份奏折後,頂著那半幹的長發慢慢的推開了大政殿內殿的殿門。

第74章

“貝勒爺您剛剛去了什麼地方?”

博古爾剛一進內室,後方小太監還未關好殿門,裏麵便傳來了孟古青陰測測的聲音。

眾人一愣,本來要一起退下的韓慶和圖海麵麵相窺.隨即立馬對著在身邊的侍衛們使了一個眼神。

後方連忙有侍衛上前,親自將屋門小心關好,隨即將原先候在外麵的太監宮女全部都遣了下去。

“我---”聽著後方關門的聲音,博古爾本來想解釋。但是突然想到自己勾引烏雲珠,讓她和福臨不得安寧的舉動似乎有些太過陰險。想到她素來直來直往的性格,博古爾一邊抹黑向著她的方向而去,一邊淺笑道:“表姐,我昨日就見過舅舅了。你我的婚事---”

“我問你剛剛去什麼地方了?誰問你這件事情了!”從高高的梨花木架子床上站起,孟古青突然大聲道。

聽到她怒氣衝衝的聲音,博古爾一下停住了向前的腳步。一雙眼終於適應了裏麵的亮度,博古爾抬眉看著胸口不斷起伏,隻著一件紅色裏衣的孟古青突然便不再說話。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了,孟古青長長的吸了口氣,然後才慢慢的舉步上前。

看著麵前不發一言的博古爾,想到破城那日,她剛剛進永福宮時他與烏雲珠相對似乎還有千言萬語的情景。想著她在他書案上發現的那張“青玉案”,想到她派人打聽到的那些個被送進衍慶宮的各式宮燈。孟古青仰頭看著這個她今後的依靠,冷笑連連道:“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博古爾啊博古爾,我竟從未想到你會是這般癡情戀舊之人!”

“不是,我隻是---”一時突然覺得詞窮,博古爾看著她單薄的衣衫輕聲小心道:“表姐,盛京夜裏涼。我先去給你拿一件外衫,然後我們慢慢聊。”

說完話的博古爾直接越過了孟古青進內,在屏風後看著自己一身月白的摸樣,博古爾一臉漆黑半響才慢慢走出。

但見他進去,孟古青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衫。看著自己衣衫下那赤著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