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曖昧一笑,衝著侯傲的脖頸悠悠道:“二少爺,我想要更多。”
侯傲看看他,依舊不言語。
清風徐徐,卷起殿外荷塘水汽,韶華殿裏多了股不知名的涼意。
嚴正卿倒也不著急,直接收回了手,玩笑道:“二少爺學富五車知識淵博,不如這樣,我來問,你來答,若你答的出來,今天便放過你;若答不出來,就脫一件衣服,如何?”說罷掃眼四周,眾人都未玩過這等遊戲,均麵麵相覷,遇上嚴正卿淩厲的眼神,才紛紛緩過神來,慌忙附和。
侯傲不說話,也知道這裏沒有他說話的權利,就這麼安靜的,算是默認了。
於是好戲開始。
“皇上新寵暗香,二少爺可知他是什麼來頭?”
“侯丞相死因不簡單,二少爺該知道吧,他究竟是被誰加害,為何而死,二少爺可有答案?”
“聽聞侯府新得一劑神藥無愁,二少爺可知藏匿哪裏?”
這些問題一個比一個難,侯傲自然沒有一個能對的出來,本來衣物就不多,幾個問題過後,更是衣衫盡解了。
嚴正卿似乎很滿意侯傲的順從,繞著侯傲悠閑踱步:“二少爺果然是玉質蘭芳啊。隻是......這身上的鞭傷......看來,二少爺在侯府的日子,並不怎麼好過嘛。”
手指劃入鞭痕處,慢慢深入,翻卷起裏麵的嫩肉,撚在手中反複揉搓,幾絲血跡緩緩流出。侯傲深呼吸,顧不得頭上也爬起的密密汗珠,乖乖站著任由丞相擺弄。嚴正卿饒有趣味的看著他,伸出手指抹了把血跡,放入鼻端聞聞,邪魅一笑道:“血色不好,看來是傷口沒有處理幹淨就結了痂,這對身體很不好呢。二少爺從小嬌生慣養,竟連這點常識都不知。今日有緣,我來為二少爺清洗一下。來人,拿把剪刀過來。”
立刻,剪刀呈上。
嚴正卿一手持剪刀,另一隻手撫上侯傲,嘖嘖道:“身上這麼多傷口,真不知道少將軍如何狠得下心。從哪裏開始呢?不如......這裏吧。”選中一處傷痂,嚴正卿慢慢抬手,不疾不徐,緩緩剪下,姿勢優雅讓人以為他在完成一件藝術品。隻是,便有了血腥味在屋裏彌漫,眾人都屏氣凝神,大氣不出,屋裏安靜的便隻剩下侯傲輕微的喘熄聲。
細汗在額處聚集,順著臉頰蜿蜒流下,吧嗒一聲掉到地上。緊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嚴正卿看著侯傲緊咬嘴唇,輕聲細語安慰道:“二少爺要放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呢。”嘴中說著,手中不停,技術也越發嫻熟,速度也越來越快,剪到後麵,侯傲身體已經止不住的顫。嚴正卿輕笑道:“二少爺可要堅持住啊,這傷口才清理了一小部分,若是不能及時清理完,為日後埋下隱患就不好了。”說完抬抬胳膊道:“這麼一會子,我胳膊都酸了。誰來幫個忙呀?”
眾人看這情形早已倒吸一口涼氣,聽聞嚴正卿問話便紛紛收回眼光,開始當啞巴。嚴正卿掃了一圈,定向追風:“你來。”
“是,主子。”
追風習武多年,自然不熟悉沒有武力的人的身體,下手於是沒有輕重,更不會講究方法技巧,隻一味追求速度,這樣說來,還真比嚴正卿強了很多倍。
隻是侯傲顯然有些承受不住,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伴著一聲倒地,隆隆雷聲響起,頃刻瓢盆大雨直下,像要洗盡鉛華。
嚴正卿看看殿外,笑道:“夏日無常,正如人心變幻莫測。二少爺說,是也不是?”
劇痛加身,侯傲無話。
追風愣愣的站著,不知該不該繼續。
嚴正卿擺擺手,示意追風退下,自己卻顛顛的走到侯傲跟前,嫵媚道:“二少爺果然是尤物,連倒地的姿勢都這麼優美,這麼銷魂。莫不是知道我有龍陽之好,著急與我歡好,已經等不及要在這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