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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紫驚得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才喃喃道:“這怎麼可能,我父親不過是個藥商,怎麼會替你父親運輸軍火。”
陸洵的目光流連在牆上掛的全國三十二省版圖上,上麵以莫瀾江為界清楚地畫出了江北和江南,神色漸漸凝重,“當年的南北之戰打響前,我父親在國內安插了很多內線,你父親就是其中之一。我們從俄國購買的軍火,都是通過沐恩堂的藥道運進來的。那一年戰爭爆發,你父親不得已將一批軍火隱藏了起來,將隱藏的地點畫進煙水寒圖中,不料他還沒來得及將圖送出去就被慕容瀾所害。那慕容瀾不僅設計害死了你父親,還謀取了你家的家產,他和旁人一樣都以為被你父親藏起來的是藥材,一心想將它們占為己有。慕容瀾在江北日漸坐大,且阜軍中有靠山支撐,我父帥一時也奈他不何,這事便擱置了下來。”
沐紫定定地望著他,思緒如波濤翻滾,“所以,那一年在清平襲擊我們母女,搶走畫的人是你們派來的是嗎?”
陸洵略一怔,答道:“我當時並不知情,那些人是我父帥派去的,父帥臨終前才將此事告訴我的。”
沐紫眸光如雪,炯炯地望著他,“那為何我會在慕容府發現這幅畫。”
陸洵神情有些勉強,思忖了片刻才說:“因為父帥也解不開畫中的隱秘,讓熟知當年這段往事的人去解開。”
她心中一涼,黯然道:“這麼說,慕容府裏一直都有你們的內應?”難怪濟慈堂的成藥方會接二連三地泄露出去,難怪回春堂在於濟慈堂的競爭中屢戰上峰。
陸洵望著她,眸光沉沉,歎了一口氣道:“那些都不重要,沐紫,你知道嗎?你我之間的緣分並非偶然。當年你母親救我們母子避難都是我父帥一手安排的,如果我當時便與父帥說對你有意,父帥和你父親定會綴合我們,你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女人。”他語氣澀然,“是我的一念之差錯過了你,你父親又被慕容瀾所害,你母女被迫飄流異鄉我們才失散的。”他的眼中驟然閃過一絲森冷,“如果不是慕容瀾,你也許早就是我陸洵的妻子了。”
他有些激動,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動容道:“你知道那些年,我找你找得有多苦嗎?”
沐紫臉上的神情漸漸冷卻,心底一片澄澈,正麵迎上他的目光,“所以蘭彥做的那些陷害慕容家的事情,全是你在幕後指使的?”
陸洵神情一凜,坦然地望著她,“不錯!我必須重建江北的藥道運輸軍火和藥品,慕容珩既不能為我所用,濟慈堂主就是最大的障礙。”
沐紫氣憤道:“你扶持蘭彥建立回春堂與濟慈堂抗衡,用盡各種不光明的手段排擠濟慈堂?你不覺得這樣做太卑鄙了嗎?”
陸洵笑了笑,很自然地伸手將她鬢邊的亂發擼至耳後,不以為然道,“兵不厭詐,商場和政治上的事情,有什麼是與非?”
沐紫也笑了,蒼白而譏誚,“所以把我送進督軍府,讓蘭彥來營救都是你設計好的計謀對嗎?你明明知道慕容珩為了對付蘭彥才假意將我送進督軍府的,你還是派蘭彥和你的人去自投羅網,他們本來就是你要犧牲掉的棋子,對嗎?”
眼前的男人讓她覺得無比陌生,或許,她早該猜到他才是蘭彥的幕後指使者,她迎著陸洵的目光,直言道:“你做這一切不過為了離間我和慕容珩。”
陸洵望著她,似笑非笑,“我一直都很欣賞你的聰明,唔,你這樣有些聰明過頭了。”
他收斂笑容,目光變得沉重起來,竟有苦澀的意味在裏麵,“我能舉手得到這天下,卻無法擁有一顆不屬於我的心。沐紫,正因為我如此愛你,我才能容忍你一次次地背棄,我渴望能真正得到你的心,所以才一直順從你的感受。”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要除掉慕容珩,不過象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但我不會那樣做。”他悵然地望著她,“那樣他就永遠地留在你心裏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用書信陷害於他!”沐紫失聲道。
“因為我不願意再等了!攻打滄州迫在眉睫,一統江山指日可待,我得到整個天下的時候,我要你站在我的身邊。”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帶著令人窒息的強勢和侵略的氣息,讓她透不過氣來。
心中的涼意一分分滲出來,沐紫疏離而悲哀地望著他,眼角因激動而溼潤,她顫聲道:“為了你的野心,你不惜策劃一場□,用數百條性命和一座被洗劫的城市來迎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