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2 / 2)

隻是近來曾玨不能說話了,兄弟之間似乎疏淡了些。

曾致眼神不定,愛忽來閃去,不知怎的,一下瞧見寶菱了。他好奇地走到寶菱麵前,細瞧了瞧,回頭朝曾玨笑問:“大哥,你房裏什麼時候有丫頭了?”

寶菱不禁往後退了兩步,把頭埋得更深了。

曾玨臉上泛紅。

“哦……,我想起來了,她就是大哥房裏的童養媳吧?大哥,你才十一歲就娶媳婦啦?”

曾玨臉色由紅變白,白裏透著青。

徐昌家的想上前解釋,又覺得這種場合她還是不要出麵的好。

李姨娘急了,怕兒子惹出禍來,趕緊起身走了過來,小聲地道:“致兒,童養媳和媳婦可不是一回事,等你大哥滿十六了,與寶菱拜了堂,寶菱才能算是他的媳婦。”

“哦。”曾致半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被他娘拉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高夫人的眼裏都快冒出火來了,她忍著慍怒,清了清嗓子,朝侯爺問道:“該上賀禮了吧?”

賓客們的賀禮早在此前已收入到了禮房,此時該自己府裏的人上賀禮了。

曾義恩點點頭,朝隨從孫占招了招手,孫占便捧出一個長匣子出來,來到曾致麵前,道:“二少爺,這是侯爺與夫人送給你的文房四寶。”

曾致打開瞧了瞧,樣樣都是上好的成色,做工十分細致,他心裏想著,東西都是極好的,看來自己以後還得在學問上下苦功夫了,師傅說了,文武雙全,才能當真英雄!

他向侯爺這邊拜了拜,“謝爹爹、謝夫人!”

高夫人如慈母教兒般諄諄道來:“致兒,有了這文房四寶,你可得多抽些空,好好讀書、寫寫文章,別白白浪費了這等好貨色,這些可都是你爹的寶貝,他自己都不舍得用呢!”

曾致羞愧地道:“孩兒一定謹記在心!”

這時薑碧玲命她的丫鬟柳兒端出一個大長盒子,好似還十分沉,柳兒端著很吃力。

曾致好奇地掀開盒子,見裏麵躺著一把劍,頓時眼睛發亮,他單手提劍,拔開劍鞘,揮舞了一下,喜道:“好劍!謝姨娘!”●思●兔●網●

東邊賓客處突然站起一人,頗有興致地道:“二少爺,聽說你最近在學劍法,可否展示一下,也好讓我們這等老朽開開眼界。”

侯爺曾義恩朝這位發話者瞧了一眼,臉色鬱滯了一下,這就是近日來與他政見十分不合且今年開春才被皇上封侯的望寧侯。

“望寧侯可別說笑了,他一個八歲的小孩兒,哪裏會什麼劍法,隻是鬧著玩而已,你可別當真。”曾義恩笑著推辭。

安國百年來都是重文輕武,曾義恩剛才得知曾致在外偷偷地拜師學劍,心裏已很生氣,若不是在宴席上,他定要重重訓他一番。

“侯爺就別謙虛了,哪怕二少爺是鬧著玩,也比我們這些文臣老朽要懂劍得多,就讓他耍一耍,讓眾人見識一下,又有何妨?”

薑碧玲坐在邊上瞧著好不得意,她猜想著,恐怕侯爺以後再也不會想著對曾致有什麼厚望了。

曾致卻躍躍欲試,等著他爹開口。

曾義恩無奈地點了頭,曾致便來在中堂,手中持劍,身形輕巧地揮舞了起來,左右上下,靈轉有方,一劍一形,有模有樣。

座位離他近一些的人,見他劍揮舞得快而狠,嚇得直往後退。

賓客們個個目瞪口呆,本以為他是小孩兒鬧著玩,沒想到他身手還真是不錯。

而自己府裏的人也都感到驚訝,以為他平時揮刀舞劍的隻是頑皮好動,或是借故偷懶不讀書,沒想到還真學點名堂出來了。

即便是這樣,曾義恩仍然高興不起來。在他看來,哪怕身手再好,以後也隻能封一個武官,根本不會被朝廷重視。

一介武夫,在安國百年來,自來是沒人瞧得起的。

高夫人與薑姨娘也是少許驚訝,多是看熱鬧,心裏難免有些幸災樂禍。

待曾致耍劍完畢,賓客們個個奉承道,說二少爺有曾家祖上大將軍的風範,若還能在學問上肯用心,將來必有大前程,雲雲。

曾義恩隻是一一應付,並無悅色。他心裏清楚著呢,祖上大將軍可是有謀有略,絕不會是像致兒這般上課就打瞌睡的。

李姨娘看出曾義恩對她的兒子曾致麵露失望,她為了圓場,便命可兒趕緊拿出自己給兒子的賀禮。

第十回上學堂

李姨娘給她兒子的賀禮是一幅古畫,還是當年她進靖寧府時,老太太賞給她的。她欣賞不了此畫的風雅,隻聽說是很貴重,能買得來一處宅院。她自是要將最值錢的東西送給兒子了。

見曾致接過了古畫,各位皆就席而坐,侯爺曾義恩正準備張口說開席,曾敏突然走了出來,她早有準備地捧著一幅卷送到曾義恩麵前,娓娓道來:“爹爹,敏兒近日開始習字了,您看可好?”

曾義恩接過字卷,打開一瞧,見上麵寫著八個大字:福如東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