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1 / 2)

,又是一年新春。

這一日,是正月十九,曾玨的十七歲生辰。寶菱想到夫人肯定會來明澈軒看望大少爺,便早早地醒了,還推醒了身旁的曾玨。

“大少爺,我們趕緊起吧,等會兒夫人就要來看你了。”

曾玨朦朧地睜開雙眼,看到寶菱已坐起來了,便揉著眼睛,起了身。朦朧之中,他突然發現床麵上有一攤紅色血跡,嚇了他好一大跳。

怎麼回事?他努力地回憶,昨晚他並沒有侵犯她啊。在夢裏倒是有過,難道那不是夢,而是真碰了她。

他怔怔地看著那一攤血跡發愣。

寶菱回頭見他還在發愣,衝他甜甜一笑,“大少爺,夢還沒醒麼?”

曾玨紅著臉,驚恐地指了指床麵。

寶菱往床麵上一看,嚇得跳了起來,“這是什麼?”

曾玨又發現寶菱褲子後麵也有一大塊血跡,又指了指她的屁股。

寶菱扭著頭,扯著屁股後麵的布過來看,微微怔了一怔,突然明白了。

她記得,前年大小姐來月信之事,當時可是嚇得大哭。沒錯,這就是月信,徐嬤嬤都問過她好幾次了,總是問她來沒來。她每次回答說還沒來時,徐嬤嬤臉上就呈焦慮色。

寶菱當然不知道,夫人一直讓徐嬤嬤留意著這件事。更也不知道,徐嬤嬤每月都得去向夫人報告一回。

高夫人見他們圓房都快一年了,寶菱肚子還沒什麼動靜,她當然得關注這個了。若寶菱的身子不宜孕,那可得早點為曾玨再納一房進府。

“大少爺,你別緊張,這是月信,每個女子到了一定的年紀都會有這個的。”寶菱安撫著他,同時自己的小臉蛋覆上一層紅暈。

姑娘家的來了這個,當然會害羞。

何況如今她已懂得了許多事,有徐嬤嬤各種尋問及風月傳書的熏陶,她不僅知道月信之事是怎麼回事,連圓房這種事,她也是依稀懂得一點的。

當然,她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大少爺至今還未碰過她的事實。

她在心裏默默地感受著曾玨對她的愛憐,很溫暖、很甜蜜。

曾玨聽寶菱說這是每個女子到了一定年齡都會有的月信之事,方放下心來。

剛才他真是虛驚一場。原來,自己的夢真的隻是個夢而已。

“大少爺,你快起床出去一下,我要……換褲子。”寶菱紅著臉,小聲地說。

第三十九回美好感覺(改河蟹)

待曾玨出去後,寶菱趕緊換下了褲子,然後把床單也拿了下來,摟出去準備洗。

“寶菱,這床單不是昨日才鋪上的麼,怎的今日又要洗?”徐昌家的納悶地問,平日裏怎麼都得五六日才換洗一次的。

寶菱紅著臉說:“我……把它弄髒了。”

徐昌家的微怔,瞧瞧寶菱紅暈的臉,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喜道:“你來月信了?”

寶菱害羞地點點頭。

徐昌家的立馬轉身向東麵跑去。

“徐嬤嬤,你做什麼去?”寶菱好奇地追問。

“我去稟告夫人。”

今日是曾玨的生辰,高夫人用過早膳就會過來的,可是徐昌家的卻迫不及待要把這個喜訊告訴夫人。

寶菱站在那兒發懵,她隻不過來月信而已,這種事還需要稟告夫人麼?

香兒已經來明澈軒快兩個月了,暫且還算低調行事,隻不過得了機會就多看曾玨幾眼。這時她見寶菱摟著這些出來,就走過來說:“寶菱,我來洗吧。”

盡管香兒此時身子有些不舒服,剛才還惡心來著,但也不得不主動洗衣裳。誰叫她是丫鬟,而寶菱是大少爺的小媳婦呢,雖然寶菱還沒有正式的名分,至少睡的是大少爺的床,而她,睡的是玳安的床,這就是天壤之別。

寶菱見香兒臉色不太好,何況這些她本就不好意思給別人看,她是不會讓香兒洗的,“香兒,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自己來洗。”

這時玳安帶著周大夫跑了過來,說:“寶菱,大少爺讓我找來周大夫給你把脈。”

寶菱一頭霧水,問:“我又沒生病,把什麼脈?”

玳安抓耳撓腮,“大少爺吩咐的,我也搞不清楚。”

既然是曾玨的吩咐,寶菱當然不會拒絕,她把手裏的衣物放進木盆裏,對香兒說:“你別洗,我等會兒就來。”說著就隨他們進了明澈軒。

香兒怕自己在大少爺眼裏落下個愛偷懶的印象,趁寶菱走了,還是拿過來洗,攤開褲子和床單一看,她頓時明白了,寶菱不過是來了月信而已,大少爺就緊張地找來周大夫。而她此時身子難受得很,卻不敢去醫藥堂找葉大夫把把脈,既然都是投胎為女子,為何命就這麼不同呢。

洗著寶菱血色的褲子和血色的床單,她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自己真是下賤的命,竟要做這種下賤活。

在明澈軒正室裏,寶菱手腕上搭著繡帕讓周大夫把脈,曾玨認真地坐在旁邊看著寶菱,那柔和的眼神簡直想把她揉進自己的眼睛裏去。

這時高夫人帶著一群人風風火火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