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寶菱就要起身行禮。
“你還是老實地坐著吧,讓周大夫好好給你把把脈。”高夫人略帶喜色地說。
寶菱很聽話,不敢再起身。
高夫人看到曾玨過來給她行禮時,忍不住道:“沒想到玨兒可真是會心疼自己的媳婦,我剛才打發林風家的去醫藥堂找周大夫來明澈軒,沒想到周大夫已經被玳安請來了。”
曾玨臉微紅、神色發窘。
高夫人見曾玨害羞,拿繡帕掩嘴而笑。她還是頭一回看兒子這般羞澀呢。
周大夫給寶菱把好了脈,先是對高夫人深躬行禮,然後神色略喜地說:“夫人請放心,寶菱脈搏穩健,跳動有力,外相紅潤,內息順暢,心氣足而無虛火,可能因她經常幹活,有助身體各髒腑運行,且心情愉悅無憂慮,無氣行阻滯,身子相當康健。”
“哦,那她身子是否宜孕?”高夫人最關心的可是這個。
寶菱與曾玨一聽高夫人竟然問起宜孕不宜孕,兩人雙雙頓時麵紅耳赤,緊埋著頭。
周大夫嗬嗬一笑,“夫人且放心,寶菱的身子定是宜孕的,您就等著抱白白胖胖的孫娃吧。”
高夫人聞此,眉眼舒展,嘴角上揚,滿意地說:“嗯,承你吉言!”
“不過,寶菱正處月信之期,恐血氣虧,還是應該多喝些紅糖,再每日吃幾顆紅棗為好,還有,此季天寒地凍,可不能碰水,觸涼會對宮體不利,易染寒氣。”周大夫囑咐道。
高夫人轉身對徐昌家的說:“徐昌家的,你平日可要謹記著提醒寶菱按時進食紅糖與紅棗,也不能再讓她擦地板和洗衣裳了。”
“是。”徐昌家的恭敬地應聲道。
高夫人朝著曾玨與寶菱打量了一陣,忽然想起什麼,說:“年前因玫兒要出嫁,恐兩件喜事在同一年內會相衝,所以你們才不能行成親之禮,如今已是新年之始,我去找占卜先生給你們算個好日子,盡快拜堂成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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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玨高興地看了寶菱一眼,寶菱也看著他,兩人這麼一對視,頓時都羞澀地抿嘴笑了。
高夫人見這小兩口如此甜蜜,暗自傳情,她一張老臉都有點替他們紅了,問道:“玨兒,今日是你的生辰,娘給你的這個成親賀禮,你還喜歡吧。”
曾玨內心十分感激,心裏一觸動,便下跪磕頭謝恩。寶菱見他這般,也趕快跪在他的身邊,朝夫人磕了個響頭。
高夫人彎腰將曾玨扶起,極為溫和地道:“隻要你們小兩口過得好,娘心氣就順了,你們又何須行此大禮。”
眾人見高夫人今兒個高興,也都跟著喜氣洋洋的,整個明澈軒,笑意滿滿,氣氛喜慶又祥和。
等送走了高夫人,寶菱再出來洗衣裳時,見自己的褲子已經晾上了,香兒正在埋頭搓洗著床單。
寶菱趕緊跑過來,說:“香兒,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這時徐昌家的飛快地跑了過來,說:“寶菱你可千萬別再沾涼水,若被夫人知道了那可了得。”
寶菱有點不知所措,真的有這麼嚴重麼?
香兒憂怨地抬頭瞧了一眼寶菱,說:“我都快洗完了,你就別動手了。你正處來月信之時,是不能碰涼水的,這個理兒我早就聽說過。”
此時曾玨也緊張地跑了過來,牽起寶菱的手,將她拉去房中。
香兒見了這一幕,看他們背影的那種眼神也就更憂怨了。
到了晚上,曾玨硬是要寶菱喝了熬好的紅糖,再吃了三顆大紅棗才肯讓她上床睡覺。
曾玨上床後,竟主動將寶菱摟在懷裏睡,寶菱覺得甚是奇怪,也有些害羞。
其實曾玨隻是覺得寶菱來了月信,流了那麼多血,肯定會很疼的。
他隻是心疼她而已,可沒有對她想入非非。
寶菱被他摟得心跳有些加快。以前,她隻覺得與他相靠地躺著睡覺,很溫暖、很舒適,今夜不知怎的,心口突突地跳。
燭光忽忽閃閃,映著曾玨的臉色十分好看,寶菱就那麼癡癡盯著他看,胸、前伏動,氣息很不勻稱。
曾玨被她看得有些緊張,將她摟得更緊。他似乎從她的眼裏看到的不隻是以前那單純的喜歡,還有一種莫名的情愫。
正在他神情恍惚之時,寶菱突然湊過來朝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曾玨呆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寶菱在主動親他!有膽量!
曾玨不禁笑了,朝她嘴唇上親了一口,暗道,現在你不敢一一奉還了吧。
剛這麼一想,寶菱還真送上紅唇,用力地親了一下他的唇。
彼此溫溫熱熱的唇那麼一碰,柔、軟、酥、麻,曾玨頓時渾身熱、流、湧動,像是隱藏的灰燼突然被星火點燃了一般,他體內突然竄起了一股不知哪裏來的力量驅使著他又朝寶菱的潤唇上覆了過去。
寶菱感覺他的唇很火、熱、很焦灼,似乎她唇上有樒汁,他想狠命地吸過去一樣。雖然他的力量很大,但她不覺得疼